“那将军大人有何打算?”
“传令下去,西州骑兵连夜离开瓜州,趁着夜色前往伊州,本将军绝对不会放弃与林景的对决!”
听了这话,卫队长似有所思,但是久久没有应答,佳哆宝见状,脸上充满疑惑的追问道,
“本将军的话你没有听见么?”
“将军,请恕末将直言,西州已经被唐军占领,瓜州危在旦夕,我们这个时候应该联合瓜州军一同抵抗归义军的进攻,岂能轻易地放弃瓜州。再说了,这个时候放弃瓜州就等于放弃了整个陇右道,不可为之!”
“哼,你以为本将军愿意放弃瓜州么?若不是尚可应烂泥扶不上墙,本将军一定会联合瓜州城防营与归义军奋战到最后!”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应该向尚可应将军陈述利害关系!”
“此人左右摇摆不定,时刻都可能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放弃我吐蕃在陇右道的利益,不可为伍!”
听了这话,卫队长陷入沉思。对于尚可应的为人,身为佳哆宝得贴身卫队长也早就有所耳闻,此人本就是尚恐热的族人,当年为了自己的利益暗中投靠东米赤加,凭此机会顺利担任了瓜州将军,总
的来说,尚可应此人属于有奶便是娘的角色,十分狡诈。
对于是留是走,佳哆宝与卫队长一时没有决定。另一方面,瓜州攻坚战都督林深带着归义军两万余人抵达瓜州城下,归义军大帐就设在距离瓜州城外五里的地方停了下来。
对于瓜州的形势,身为都督的林深早有耳闻,尤其已经知道了西州残兵已经与瓜州城防营汇合,总兵力达到了一万五千余人,依然是一支不容小觑的力量。
瓜州城外归义军大帐,林深端帅案正上方,帐内两侧分别是三路军镇守使韩家玉、副将韩康、沙西屯田使国栋等人,只见斥候营将军单膝跪地,朗声说道,
“报告大都督,如今瓜州城内聚集吐蕃大军一万五千余人,不仅如此,西州将军佳哆宝已经通知伊州城防营前来瓜州解围,看样子伊州方面也有了动静。”
“瓜州地势平坦,吐蕃战队又以骑兵为主,一旦展开战斗必将以骑兵为主力,我军可能为处于劣势,还请大都督早做准备!”
“嗯,所言甚是,我军初建且多以步兵为主,一旦陇右三地吐蕃战队合兵一处,我军将有苦头吃了!”
听了这话
,帐内众人一片哗然,对于林深这番话,众人可以说是深有体会,尤其是与吐蕃骑兵有过接触的沙西屯田使国栋及三路军镇守使韩家玉深有体会。想到了这里,只见韩家玉站了出来,朗声说道,
“都督,斥候将军已经将敌我双方的情况都做了汇报,还请都督早作决断,避免我军陷入苦战!”
“是啊都督!”
帐内众人议论纷纷,林深陷入沉思。
良久之后,林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斥候将军近前,伸出双手扶起了斥候将军,并问道,
“你以为我军该当如何?”
“都督,局势复杂,末将不敢断言!”
“你身为斥候将军,第一时间掌握了瓜州城内的情报,难道就没有可乘之机?”
望着斥候将军陷入回忆,林深松开了双手,转过身去,朗声笑道,
“袁道长曾经告诫我,任何坚固的堡垒最终都是从内部被攻破。
远的不说,就拿吐蕃为例,朗达玛死后,吐蕃顿时分成两派,一派以延妃为首,另一派又以盘踞在凉州河西走廊一带尚毕毕为主;再往细了划分,盘踞在河西走廊的吐蕃驻军看似一个整体,然而又分成了陇右和甘
南两地。本官有理有相信,陇右三地的吐蕃人绝非我们看起来的那样固若金汤。”
听了林深这番话,斥候将军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只见此人躬身行了一礼,朗声回道,
“都督,末将明白了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