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桑吉准备反驳的时候,偏殿的后面走出了一行人,带头的自然是一群宫女,簇拥着的正是朗达玛赞普的现任妻子延妃。
东米赤加虽然与此人有仇,但是在深宫之内见到延妃自然要按照礼仪来做事,随即站起身来躬身行了一礼,微笑道,
“微臣拜见延妃娘娘!”
“将军一路风尘仆仆,辛苦了!”
“都是为国效力,微臣不敢言苦!”
“哈哈哈...,将军大人大公无私,本宫佩服,免礼,请坐!”
“谢延妃娘娘!”
三人坐定后,延妃也在偏殿的正上方坐了下来。
此时的东米赤加心中急着见到自己的哥哥,刚刚坐下之后便开门见山的问道,
“微臣得到陛下的宣召,不敢耽搁,连夜前来见驾,不知陛下现在病情如何?”
“将军的一片心意,陛下自然能够感到,不过现在陛下最关心的还是河西走廊的局势。”
此话一出,东米赤加顿时脸色一沉,低下头不再言语。对于河西走廊的局势,东米赤加实在是难以启齿,面对延妃略带嘲讽的提问,东米赤加居然有些羞愧。延妃双眼死死的盯着东米赤加,见东米
赤加闭口不言,随即追问道,
“难道说局势已经恶化到难以附加的地步?”
“娘娘何出此言?”
“将军,你身为陇南将军总领陇南一关十余万兵力,身负赞普的信任与吐蕃国民的期待,对于河西走廊的乱居,你无论如何都要有一个交代吧!”
“本宫听说了,现在的陇南已经在林景的控制之下,不仅如此,林景所率领的一帮泥腿子自称义军曾三番五次将你的城防营主力击溃,现在你的几万城防营已经所剩无几,对此你有何话可说?”
一听延妃话里有话,东米赤加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额头上的汗水也流了出来。正当东米赤加伸出袖口准备擦拭额头上的汗水的时候,延妃发出一声冷笑,
“本宫听说,当年林景之所以能够担任陇南的刺史,主要是将军你在赞普面前力保,如今此人造反作乱,你身为保荐之人自当为此负责!”
“延妃娘娘,微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您虽然贵为延妃、后宫之主,可是朝廷的军政大事岂容您来干预?就算朝廷想要追究微臣的失察之责,那也应该有陛下亦或是兵部尚书前来责问!
”
“娘娘,请恕微臣鲁莽,今晚是赞普召见,有什么话还是要等到见了赞普之后方便说,还请娘娘谅解!”
此话一出,延妃转怒为喜,连着大笑了三声之后,从偏殿的后侧有出来了一个人,此人大概有二十出头,面目清秀,被十几个侍从簇拥着来到了殿前。
透过昏暗的烛光,东米赤加定睛一看,此人不正是自己的侄子乞离胡殿下么?再一细看,乞离胡今天的神情十分的诡异,头上的王冠可是只有赞普才有资格佩戴,通身的金黄蟒袍发出阵阵耀眼的光芒,东米赤加见状,赶紧站起身来上前一步,行礼道,
“见过殿下!”
然而,乞离胡并没有回答,而是双眼无神的四处扫视。见到这里,延妃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声笑道,
“大胆,见到乞离胡赞普还不跪下行礼?
“来人啊,将乞离胡继任赞普的诏书给本宫拿来!”
很快,一名侍从双手捧着一卷金黄色的圣旨走到延妃近前,延妃单手接过诏书。就在这个时候,从偏殿的正门进来一帮本教徒,为首的正是多年未公开露面的本教法王央可。只见央可走到乞离胡近前,双膝
跪地,朗声喊道,
“微臣央可叩见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到了这里,东米赤加恍然大悟,自己的侄子成为吐蕃新一任赞普,也就意味着自己的哥哥朗达玛已经驾崩。只见东米赤加虎躯一怔,一个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