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不行,又不是没见过皇宫,当年长安的太极宫不知比建昌宫强多少。”
林景告别凤舞,带着名刺来到建昌宫。宫门的守卫通报后,果然如林景所料,李俨 很快接见了他。看来刘夫人的面子在东西两京都管用,比钱财还好使。
守卫把林景带到一处凉亭,凉亭坐落在池塘边,池中水鸟嬉戏,岸边的柳条亸入水中,仿佛扫帚一样,经风一吹,扫出一圈圈波纹。
清晨坐在凉亭里确实能感受到柳风习习,浑身舒爽。李俨 正坐在一张圆凳上吃茶,两位婢女侍立一旁,好不惬意。
“博王殿下,还记的下官吗?”林景来到凉亭,直截了当得问。
“我们见过面?”
“果然贵人多忘事!天祐二年,林某曾夜入博王府,与博王一见,博王不记得了吗?算来至今已七年有余。”
“哦!想起来了,有印象,原来是你。请坐!”
婢女为林景挪了挪圆凳,林景坐下。另一位女婢则为林景斟上一杯茶,放到林景面前。
“博王有印象就好!”
“李某记得阁下当年看到魏无咎杀人,特入敝府通风报信,没想到如今竟投于刘夫人门下,世事难料。
跟着夫人,一定前途无量。”
“殿下过奖!林某当年夜入博王府,所以昨夜欲效当年故事,夜入建昌宫,拜会殿下,不过被建昌宫的军士当作了刺客!”
“什么?昨晚夜入建昌宫的人是你?”
“正是!”
李俨 半晌没说话,他一脸严肃,试图重新梳理昨夜的事情。既然来者是刘夫人门下的林景,那就说明李圭没有派刺客,只是给李俅送来一封拉拢书信而已。只是为何这么巧?刘夫人与李圭同时派人来东京,一个找他,一个找李俅。
“你深夜找我,定有要事!”李俨 呷了一口茶。
“当然!博王可知数日前天子在会节坊遭遇刺客一事?”
“已然听说,那刺客还没抓住吗?”
“没有!刺客夜闯魏王府,被守卫的军士阻拦,情急之下,投掷匕首,恰刺伤河南府衙内指挥使张继祚,刺客随后逃之夭夭。”
“怎么?此事与李某有关吗?”
“殿下请看!”林景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李俨 。
李俨 接过来仔细端详了半晌,道:“这莫非便是那刺客留下的匕首?”
“殿下英明!殿下没有发现这匕首的奇异之处吗?”
“这不
过是一把青铜匕首,李某没看出异样来!”
“殿下请看,靠近匕首柄处有一种奇特的标志,相信殿下一定认得。”
“器丹的摆马清牛!”经林景指引,李俨 才注意到十分不明显的标志。“这是何意?”李俨 险些有点不满,林景这分明是冲着他来,怀疑他派遣了器丹人刺杀天子。
“殿下与器丹人交往,已不是秘密。这匕首上面的标志,又是器丹的摆马清牛,一言以蔽之,刺杀天子之事,殿下嫌疑最大。”
李俨 霍然站起,一把揪住林景的胸前的衣服,咬牙切齿,道:“一派胡言!”
林景推开李俨 的手,心平气和地道:“殿下息怒,林某也不相信是殿下所为,所以才亲自从洛阳赶来求证于殿下。”
“好!我把器丹人叫来,当面问清楚。”李俨 抬头对婢女道:“去喊金刚叶律谋六人。”
婢女转身离开去喊金刚等人。
李俨 想了想,道:“这一定是李圭的阴谋!他是要栽赃陷害!给你看样东西!”说罢,李俨 自怀中掏出李圭的那封信件,推给林景。
林景拿起来,展开一看,也陷入沉思当中。“所以这便是林某来东京的
目的,兼听则明。”
两人继续谈了片刻,去喊人的婢女赶来,后面跟着宏业与莫姑,却不见其他四人。林景将目光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