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九位是年纪轻轻的婢女,虽无倾城之色,可有些也算得上小家碧玉,二八年华,翠衫素带,亭亭玉立。
待其他婢女婆子离开后,宫娥再次掩上门,李琮坐回床上,笑眯眯地看着前面的女子。
王氏坐起身,穿好衣服,和张氏一起来的魏王府的女人群中,左瞧右看。
“你们听好了,要汝等留下,可不是陪我闲聊,打发时间。陛下欲长生,须采阴以补阳,阴阳调和,可致延年。汝等身为大庆子民,理当献身以奉天子。天子寿考,乃是大庆之福,百姓之福,自然也是汝等之福。”王氏仿佛训斥宫娥一样,语气冰冷。
“不知陛下如何采阴补阳?”周氏似乎不太明白,便低声询问。
“行周公之礼,懂了吗?”王氏将目光锁在她身上。
“万万使不得,妾有夫君,须守妇节,岂能乱来?”
周氏这句话原是信口一说,并未影射任何人。只是她不清楚王氏与张氏的身份,以为她们是李琮的妃子。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在王氏张氏看来,周氏分明在讽刺她们不守妇节。
“侍奉天子,多少女子求之不得,你如此不知好歹!
”张氏插话。她向王氏一使眼色,二人抓住周氏拽到李琮跟前。周氏突然呜呜咽咽地哭起来,梨花带雨。
“别哭别哭,笑一个!”李琮伸手抬起周氏的下巴。
“快点笑!”张氏道。
“天子之言,便是圣旨,你抗旨不遵,小心魏王府满门抄斩。”王氏恐吓道。
这句话确实吓到周氏,若因她违逆圣意而导致魏王府抄家灭门,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两害相权取其轻,周氏忍住哭声,嘴角上翘,挤出一丝苦涩的微笑。
“唉!这才对嘛!”李琮亲自擦拭掉周氏的眼泪,好言安慰。
“陛下能拉上帷帐吗?”周氏怯怯地问。她还是不想让外面的女眷看到难为情的场面,无论怎样,颜面还是不能不顾及的。
“拉上帷帐!”李琮命令道。
张氏走过去,将半透明的帷帐合上,挡住帷帐外的女眷的视线。帷帐外的女眷亲眼目睹了周氏的遭遇,此时只是瑟瑟发抖,听任噩梦的降临,命运的摆布。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周氏在帷帐内走了出来,头发蓬乱,衣衫不整。紧跟着贾氏又被王氏喊了进去,贾氏见到李琮后,没有哭泣,她
知道哭没有用,还有可能惹祸。
她闻到李琮身上有一种令人作呕的气味,贾氏强颜欢笑,自行脱掉衣服,爬到李琮的床上。李琮哈哈狂笑,道:“这九转金丹果然威力无比,只食一粒,便为天下伟丈夫,奇男子!”
李琮此时忘乎所以,脑袋里只有女人,精神亢奋不已,在他眼里,屋中所有的女人都美若天仙,恨不得将这些妙龄女子变成巴掌大的玩偶塞进怀里,随身携带,形影不离,直至地老天荒。
半晌,贾氏撩开帷帐,低着头红着脸走出来。紧跟着张宗奭的两位小妾爬上李琮床,李琮在九转金丹猛烈的助力下,越战越勇,已到酉时。
天色骤然变得暗淡,冷风卷起尘埃,闷热了一天,傍晚便起风了。十三位女子离开李琮的房间,回到各自住处。整座王府死气沉沉不啻一座荒野孤坟,沾满血痕与泪痕,幽灵穿梭其间,没有一丝欢声笑语。
此时李琮仿佛被抽走灵魂,只剩下烂泥似的肉体躯干,颓唐地躺在床上,四肢摊开,眯缝着眼,像陈列在砧板上待宰的肥猪,他不知道,一股阴冷的杀气正弥漫王府上空。
实际上
在储氏离开李琮的房间之后,张继祚便忍耐不住了。他按着刀,在内堂来回踱步,义愤填膺,见母亲安然无恙地走进来,迎头便问:“娘,天子究竟意欲何为?”
“那王氏说召见魏王府的女眷原本是她之意,她无所事事,闲得无聊,要找人叙叙家常,但据老身看,王氏居心叵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