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从后面抱着阿霓,一动不动,他们屏气凝神,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心脏砰砰跳个不停,急促而热烈,仿佛要敲开对方的心扉。
他们与府中的军士相隔不过数尺,一方在假山之前,一方在假山之后。时间仿佛突然静止,空气变得压抑而紧张,让人浑身不自在。
林景感到怀中的阿霓浑身散发着诱人的芬芳,就像夏日成熟的水蜜桃,真想大咬一口。他的确很想做出一些越轨的动作,但又不怕阿霓受到惊吓,从而惊动旁边的军士,只得抑制住某些大胆的想法。
“声音应该就在这一块!”其中一个军士道。
“是吗?确定没听错吗?”另一个声音道。
“不好说!备不住是什么狐仙之类的。”
“我胆子小,你可别吓人!”
林景暗笑,他感觉脚下应该是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于是缓缓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块,使劲往外一掷。林景用力不小,这块石子落在十几丈外,碰撞在青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过去看看!”
“走!”
两名军士壮着胆子朝声源处走去,林景与阿霓感觉二人已经走远,方才长吁一口气。阿霓突然转过身,紧紧地抱
住林景,同时踮起脚尖递上自己的红唇,主动地吻住林景的嘴。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林景有些惊惶失措,不过身经百战的他很快便适应了这种变化,迎合顺从阿霓的动作,并逐渐由被动变为主动,与阿霓的唇舌纠缠在一起。
阿霓的美是与众不同的,内敛温顺而带着一种自卑,她好像一直在努力突破命运的束缚,又被世间的责任压制着,使命感给了她太多压力与负担,她必须去承受。她擅长歌舞,身子有那种舞者特有的灵动与柔软,眼睛则有那种异乡人的悲怆与间谍的隐忍。
林景正沉浸在与阿霓的激吻中,突然感到舌尖传来一股咸涩味,他用手一摸,才知阿霓流泪了,只是无声无息,难以察觉。
不知何时,两人嘴巴分开,阿霓低头不语,林景看着她,道:“我带你离开!”
“除非高都护有令!郎君快走!”阿霓说完,一转身跑开了。
林景站在假山后面,若有所失,他又看了看阿霓离去的方向,转身来到围墙处,翻.墙而出。凌波与杨秋寒仍在外面等候,见林景出来,凌波道:“阿霓呢?”
“她说除非高都护下令,否则不会离开!
”
凌波没想到阿霓如此决绝,她替阿霓感到担忧,毕竟阿霓才二十多岁,还有大好年华没有享受,如果就这么死去,实在不值得。她必须赶快回去向高都护通报此事。
凌波先行离开,林景与杨秋寒则回明德邸店。路上,杨秋寒走着走着突然不走了,林景回头问道:“怎么不走了?”
“明知故问!”
“我怎么知道你想什么?”林景又犯愁了,他就怕女人突然变脸。
“郎君与阿霓卿卿我我,好不快活!哼!”杨秋寒确实生气了,她别过脸去,不看林景。
林景一脸疑惑,忖道:“难道她翻.墙看到了?打死不都能承认。”
“怎么?被我说中了,无言以对了?”
“没有,绝对没有!”
“那郎君身上的香味是哪里来的?越墙之前没有任何味道,出来之后,却是一身脂粉味,骗鬼去吧!”
“这是天大的误会!阿霓执意不走,我担心她的安危,是以就打算强行把她掳走,这其中难免有身体接触,可最后她还是不肯离开!”
“真的?”
“千真万确!”
高仙芝这时候却是不同意放任,这让林景感到疑惑。在他心里高仙芝不是一个无情
的人,至少对林景十分看重,对自己不成器的儿子李亨也耳提面命,谆谆教诲,对牡丹似乎也没有什么过分的行为。
“非也!高都护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