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前不少妇女驻足,围观各式各样的首饰,金光灿灿的,女人们欢喜得不得了。店主不紧不慢,为前来询问的娘子们介绍不同首饰的品位、材质和价格。
杨秋寒也多看了两眼,道:“这首饰品相不错,林将军送妾一枚如何?”
林景摸了摸怀里,一阵窘迫,道:“走得急,好像没带钱。”
“妾带了!”杨秋寒在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掏出一贯钱来递给林景。
“这不好,改天吧,改天用我的钱,买给你!”
“不行,就必须现在买,改天送就不要了!”
“好吧!”林景偷偷撇了撇嘴,来到首饰店前,在摊上拿过一枚雕花玉钗,看做工相当精致,摸上去,手感温润,确实不错。他完付钱,回身来到杨秋寒身前,道:“为了表示歉意,我亲自为你插上。”林景将玉钗插在杨秋寒乌黑的头发上。
“本来就该如此!”
“真是教人羡慕!”
林景与杨秋寒扭头一看,说话的正是凌波,在凌波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位妙龄女子,约么二十五六岁,身材婀娜,脸上的淡妆素净,目光柔和,看得出受过专业歌舞训练。
林景与杨秋寒脸一红,林景
道:“这位娘子便是阿霓了?”
“是!”凌波道。
阿霓没说话,冲林景与杨秋寒点点头。
凌波与阿霓头前带路,往东侧的一家酒楼走。林景与杨秋寒跟在后面,一路上相互之间颇为默契,没有谈及任何敏感话题。
他们进入酒楼后,凌波向酒博士要了二楼一间雅间,又要了一些酒菜,关上门,四人便低声交谈起来。
凌波作为中间人,把双方介绍给对方。阿霓有些腼腆,林景道:“阿霓娘子,请问李俅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阿霓摇摇头,道:“李俅今年不过十七岁,稚气未除,参军不过是个闲职。素日沉静寡言,倒是没有恶癖,喜好结交文士。有时府内设宴,延请故交,必定以歌舞助兴。”
“李琮有没有特别关照?”
“这倒是没有听闻,或许年纪尚有,未能独当一面。”
“李俨呢?李俨是个怎样的人?”
“李俨倒是与李俅颇像,二人都喜欢结交文士,自身略有文采,不同的是,李俨颇好谈论,且有随军经历,深得李琮器重。”
“李圭呢?李圭为何要刺杀安景?”
“妾对李圭了解不多,至于因何刺杀安景,更是不得
而知。”
“为何要联手高都护?”
“只因李圭实在没有可依赖之人,到处都是李琮的人,他敢用吗?”阿霓道。
“可是高都护为何要帮助李圭刺杀安景?总要有一些理由吧?”
“高都护自有深意,我等不便过问。”
林景突然感觉脑子似乎不够用了,本来事情似乎马上就能想明白,但很快又陷入另一个谜团,他总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汴州、长安、洛阳,李圭、高都护、安景,再加上李琮与圣上李隆基,还有朝中听命于李圭的神秘官员,简直迷雾重重。
他唯一能确定的是李琮与圣上李隆基之间的关系,那就是前者打算废掉后者。其他人之间,他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
不过,他能看得出,不同地界的牡丹,高仙芝会下达不同的任务,且各地牡丹之间没有交流。
“还有一点疑问,最近汴州各邸店驿馆都在严查过往客人,要店内掌柜酒保秘密监督,若有形迹可疑者,随时上报。这是谁的命令?为何下此命令?难道汴州有变?”
凌波和阿霓都摇头,阿霓道:“看来此事极为机密,参军府并未听到风声。”
“据当地
一个酒保说,是客将魏将军下的命令,但林某总觉得此事不应由客将署理,定有蹊跷。不知这位客将魏将军是何许人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