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即便是安景大爷您命令他们停下来,莫贺掌柜也未必会心安,反倒给掌柜的增加压力?”
“言之有理。小六子乃是我夫人的表弟,此人心肠并不坏,今日得罪了林景,我安景愿意代表手下的兄弟们向林景赔罪!”
“安景大爷千万不要这么说,若不是我们路经此地,怎会有今日的误会,还望安景大爷心安!”
“哈哈哈,忠义如林景者实在是少之又少,我安景愿意与你这样的人结交。”
“安景大爷之言令林景惭愧!”
“哈哈哈...”
安景与林景你一言我一语的相互攀谈,场面顿时融洽起来。
另一边,小六子接受的二十棍早已经打完,此时正趴在板凳上发出阵阵惨叫。
实际上,这二十棍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而是象征性的完成了任务,毕竟小六子是安景大爷的小舅子,因此这两名行刑之人才会手下留情,尽管如此,今天发生的这件事情在小六子的内心开始埋下了仇恨的种子,直到这颗仇恨的种子生根发芽......
惩罚完毕,两名随从搀扶着小六子来到了茶社里侧的一处椅子上趴着,此时的小六子屁股挨了一顿打,早已
经肿的无法直接坐下,刚一接触到椅子便疼的跳了起来。安景见状,哈哈一笑走了过来,拍了拍小六子的肩膀安慰道,
“你小子总是想当英雄,没想到这区区二十棍都把你打成这样,这要是让你表姐知道,还不笑掉大牙,你说对不对啊?”
“安景大爷,小的自知犯下大错,接受惩罚也是情理之内的事情,请您千万不要与我表姐提起此事,否则免不了一顿挨打!”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茶社里面的气氛再次推向了一个高潮,而小六子的内心却对这个“胳膊肘”向外拐的表姐夫恨之入骨,只是眼神之中并没有表现出来。
看到小六子和莫贺二人都因此事而受到了严厉的惩罚,林景一行人的内心着实不安,尤其是这个大掌柜莫贺。
此人受了四十棍之后,身体早已经疼的虚脱,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流了出来,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嘴唇紧要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林景见状,赶紧上前准备搀扶莫贺,但是没想到的是,这个硬汉莫贺居然双臂猛一用力从趴着的板凳上站了起来,巨大的撕裂产生的疼痛令这位硬汉发出“噢”的一声惨叫,
鲜血顿时顺着衣角流了出来。
此情此景,林景一行人无不为之动容,纷纷在心中佩服莫贺的勇气。安景见莫贺依然心有不甘,随即走到莫贺的近前,轻轻地拍着莫贺的肩膀,安慰道,
“好兄弟,真没给哥哥我丢面子,来人啊,赶紧拿热水和热毛巾为莫贺掌柜处理伤情!”
“是!”
两名随从应声而至,不多会儿时间便端来了一盆热气腾腾的热水。巨大的疼痛感令莫贺的嗓音都开始出现了变化,莫贺忍受着剧痛想要硬扛着,道,
“将军,我没事儿!”
“胡说,都伤成了这个样子,怎么能说没事儿?”
“我?”
莫贺正要反驳,安景摆了摆手止住了他接下来的话语,并搀扶着莫贺的胳膊将其推到了旁边的椅子上侧卧着。这个时候,安景亲自从旁边的随从手中接过热乎乎的毛巾在莫贺的臀部以及背上擦拭,而这一切全部都被不远处的小六子看在了眼里。
安景,漠北汉人,世居嘉峪关一带,肃宗年间,吐蕃人占据了河西之后,安景的父亲便率领家乡的父老迁居漠北一带居住。
近四十年间,漠北的局势一直处于一种不稳定的状态,随着大唐失去
了对漠北的控制,回鹘、吐蕃纷纷想要染指漠北,可是都没能长久,慢慢的,这里便成了游散势力的天下,这其中就包括了从河西迁居到这里的难民。
原来,安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