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田成司的手下?你们田将军现在身体还好吗?”
林景不咸不淡的问了两句,从话音里,田广春也听不出林将军对田将军有没有恶意。
“林将军,我是在太原府不能待了才出来了,至于田将军前几天身体还不错,如果应该也还好。”
田广春想换取好处也不想做的太下作,他回答林将军的话时,除了隐晦的提了一下,随后就没有再说什么。
“那就好,毕竟田将军是本将军岳父的旧友,这次在太原府遇到了,怎么也得先叙旧情。”
林将军还是不温不火,连田广春的来意一点都不问,他只等着田广春自己说出来。
田广春熬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了,他们的岳父和妻小还在半路上,自己如果不抓紧点赶过去,万一路上有什么闪失,就是悔断肠子都没用。
“林将军,其实下官在这里是专门等候灵州大军的,尤其是在等林将军。”
田广春这个人的性格就是这样,就是爱故弄玄虚,即使他准备和盘托出,还是不忘刘一点悬念。
“你等本将军有什么事?”
终于林将军接了田广春一句话,不过也看不出他有多
想知道。
“林将军,我本来也算是田将军的本家侄子,不过最近我这个本家叔叔找我做一件事情,我觉得不妥,所以特意在这里等着林将军。”
“嗝”
就在田广春准备交待时,吃饱饭的严虎子打了一个饱嗝,这就让情绪刚刚激动起来的田广春归于平静了。
严虎子自己打嗝阻挡了田广春的话,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一张脸臊的通红,嘴里喏喏的半天也没有说出道歉的话来。
田广春眼见的林将军对他的话赶了些兴趣,结果林将军身边的一个愣头青,把刚刚培养起来的气氛给弄没了。
田广春也觉得自己大概是霉运上身了,他也不想再讨要什么好处了。于是他把身上的那个小包掏出来,放到了林将军面前的桌子上。
“原来我们田将军怕此次作战胜不了林将军,所以他日思夜想,才想出来一个办法,让我装成他的亲侄子,然后在这路等着林将军的人马过来时,先假装叙旧,等咱们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叙旧时,田将军让我把这些药撒进林将军的茶水中,这样林将军就无声无息的中了毒,而灵州军没有了将军的统领,就
会变成了砧板上的肉了。”
田广春的话没有太夸张,所以林景多少也相信田广春。
“田广春,田将军是你的族叔,你怎么可以出卖自己的叔叔?”
“林将军,如果田将军在战场上拼死厮杀,无论输赢我都能接受,可是用这么不入流的手段,我田广春接受不了。”
田广春说的大义凛然,好像他自己有多高尚一样。
林将军看着眼前的人,他对这个半信半疑,不过他能田广春的话里听出来田成司现在很焦虑,而且他也没有和灵州军合作的可能。
“我已经把事情都讲给你林将军听了,这就是田将军给我的毒药,还有五十两银子的赏钱,这些一并交给林将军您了,接下来您怎么处理我也爱莫能助了。”
田广春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做了一个准备离开的动作。
“田广春,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不过我还是感谢你,如果你愿意,也可以留在我们灵州军中,如果你不愿意,那么我怎么也会表示一下我的心意。”
说到留在灵州军中,田广春他还真的不愿意。
“林将军,为了这件事我怕牵连到我岳父家,昨天我已经让
他们扔下家里的东西,坐着马车出城了,现在我就要追赶我的家人了。”
田广春已经委婉的表达了他要走,所以林景也不让他白来一趟,于是从身上掏出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田广春谢了林景笑嘻嘻的走了,林景拿了田广春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