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南伯世子后院妾室争宠,互扯头花,本只是小事,却恰巧定南伯夫人身子不适请了太医……此事便传了出来,想来不久后便能传遍京城了。”
这本不过小事——谁家后宅还没个妾室争宠了?
只是大家藏得严实,再不济也有块遮羞布,而定南伯府将此事闹到明面上来,叫太医这个外人看了个真切,那就只剩下丢人了。
但凡御史台想逮着定南伯薅业绩,除了教子不严,一个治家不严也是跑不了的。
赵夫人嗤笑一声:“这定南伯夫人我打眼一瞧就知道不是个靠谱的,整日里正事不干,掐尖要强追话本倒是有一套,她后院的污糟事可绝不止这些。”
“若非定南伯军功甚高,在二皇子跟前又得力,她岂能在京城有一席之地?”赵眠轻声道。
裴羡摇头道:“话是如此,可若京城都是如她这样脑子简单的人,不知要太平多少。”
她可见了太多佛口蛇心、阴私不断的所谓世家夫人了,相比之下定南伯夫人的直来直往和藏不住心思反倒成了优点。
赵眠想了想昨夜见过的定南伯夫人,也不由肯定:“倒也是。”
她们话罢,赵瑾看了惜夏一眼:“还有事没说完?”
惜夏点头:“今日早朝,左都御史连同手下不少御史参了庆华长公主以下犯上,目无君上。”
赵夫人一下就明白过来:“昨夜那蒋二姑娘之言似乎并无大不敬之意。”
“读书人的嘴和笔杆子一样厉害。”赵瑾回道,“蒋二姑娘说的那些话百官皆闻,如何引用曲解甚至再度加工,对他们来说可不算难事。”
就算没有大不敬,在御史台的巧舌如簧下,那就是大不敬!
惜夏赞同点头:“左都御史直言蒋二姑娘言外之意直指君主居宫奢靡,愧对北疆将士,不知是否为庆华长公主其心不正,借孙女之口而宣,还是因降爵一事怀恨在心,怨怼于君。”
赵瑾顿了一下:“难怪定南伯罚得这么轻……”
比起一个伯爵教子不严,那当然是长公主对皇帝大不敬来得重要。
要知道建文帝可是老臣的命!
再加上昨夜蒋令妤那话得罪的时满场人,他们不参死庆华长公主才怪。
“二皇子是会转移视线的。”赵永阳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