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场年宴下来俱都用高深莫测而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这两人,五皇子差点没忍住喷他们。
也因为这一遭事,叫不少朝臣将目光往下头放了一些,只是看过却只剩叹气。
七皇子直接出局,八皇子心性处事倒颇为不错,却有个黛莎拖后腿,基本与大位无缘,而九皇子……只看方才那傻不愣登敢跟着七皇子气亲爹的样儿就知道不是个聪明的。
下头的十皇子……七岁,就算再天赋异禀也没人敢贸然下他注。
剩下更不必说,多的是没断奶的奶娃娃。
真是……气人。
一场年宴下来,多数人都没吃好,净顾着生气了。
建文帝似乎也不大高兴,到时间直接宣布散场后就起身离开了,谁都没理。
赵瑾与裴西岭几人往宫外走去。
看着路旁的盏盏宫灯,她忽地想起去年这时候,那时刺客忽出,裴西岭为救她受伤,她又是担心又是恍悟自己心意。
裴西岭似乎也想起来了,偏头看她的眼神里星光点点,满是笑意。
“父亲,您别瞧母亲了,要看路啊,前头有门槛。”裴承州指着前头开口。
“……嗯。”
很快便到了宫门口,赵瑾与裴羡坐上马车。
“不知为何,分明今年年宴比去年安分许多,我却总觉得今年更沉重些,好像有什么变了一样。”裴羡开口道。
“去年这时候也不过两党相争,哪比得如今……”堪称大杂烩了。
去年是明刀明枪的刺客,而今年更像是没有硝烟的战场,人人言语带刺,深意满满。
去年一群刺客也只没了一个钦天监正,今年看似和乐,没了的人却更甚往年。
这话说得有些难听,但事实如此。
“还有玉华姐姐。”裴羡笑了笑,“从前只觉她风趣幽默,平易近人,却不想她也会有这样一面,我看人的眼力的确需要好生练练。”
赵瑾也一笑:“你姨母岂会朕真将她养成天真无害的姑娘?这样的人在别处都要活得艰难,更不必说宫里,唯一例外的七皇子能有今日这模样,都全赖他大腿抱得好。”
“啊?”裴羡不解。
赵瑾解释:“就是六皇子。”五皇子和秦王世子似乎对他也不错,连最不对付的四皇子平常打架归打架,却也没怎么着他。
赵瑾毫不怀疑四皇子的智商,若他真有心,七皇子被他玩死都不奇怪。
裴羡点点头:“宫里生存总是艰难的,有心眼好过没心眼,玉华姐姐圣宠尚在,八皇子妃就敢算计着叫她远嫁图尔,若无宠还不知如何,说不得便会被算计成功,赌上余生。”
赵瑾也赞同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