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情况不明,虽然搜索这里的时候没有发现其他人,但谨慎起见,还是大家聚在一起过夜更加安全。”
原野提议众人在同一个房间里过夜,这也是解忆心中的想法,她第一个说:
“我赞成。”
她看过那么多推理悬疑小说,受害者都是单独一人时遇害的。除了毒杀,否则没有例外。
没有人会傻到这种时候落单吧?
“这里有那么多套房,水和电都可以使用。我疯了和别人挤一起?”高山遥紧皱眉头,不可思议道。
……还真有。
“小遥,现在情况特殊,安全起见你还是听原警官的吧。”高山寒劝道。
高山寒的话起了反作用,高山遥如火星子落入稻草堆,立即燃了起来。
“他说他是警官你就信了?你们也不想想,他们是谁?有谁认识他们吗?”
宗相宜看向唐柏若:“他们不是说,是唐柏若的朋友吗?”
“拉倒吧,我已经观察他们很久了——他们绝对不是什么朋友。”高山遥冷笑着说,“唐柏若,其实你也不认识他们吧?”
高山遥咄咄逼人的目光看向唐柏若,后者没有说话。
“他们莫名其妙出现在我们的同学会上,然后我们就被绑架到了这鬼地方!比起和他们共处一室,我觉得上锁的套房安全得多。你们谁愿意留下谁留下,反正我会回套房过夜!”
高山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宴会厅。
剩下的人看原野和解忆的眼神都变了味。
“你们真的不认识?”宗相宜看着唐柏若。
“我认为他们不是坏人。”唐柏若说。
答案已经很清晰了,宗相宜看了一眼原野和解忆,说:“不好意思,眼下这种情况,我认为独自呆在上锁的套房里也不是什么坏事。”
宗相宜跟上了高山遥的步伐,走出宴会厅。
接下来是冯小米,他尴尬地笑了两声,追了出去。牟老师圆滑地解释,说自己年纪大了神经衰弱,还是单独一个房间得好,同样也离开了宴会厅。
剩下的人也陆续离开宴会厅。
高山寒歉意地看了他们一眼,跟着大部队离开了。
最后剩下的只有唐柏若和周然。
“你会留下,对吗?”解忆看着唐柏若。
“我不想落单。”唐柏若说,“抱歉。”
她也离开了。
独自一人呆在上锁的房间,是一种落单。与大多数人做出相反的选择,是另一种形式上的落单。
解忆在心中刷新了对母亲的认知。
原来,在她眼中一直落单的母亲,也曾惧怕过在大多数人中逆行。
最终留在宴会厅里的,除了原野和解忆外,只剩下佝偻着背的周然。
“看我做什么?”周然开口,“不欢迎我?”
“不是……以为你会和他们一起走。”解忆说。
“我觉得还是和警察在一起安全些。”周然说。
原野想从裤兜里掏出什么,但手刚伸进兜里就动作一顿,紧皱的眉心里透出一丝焦躁。
“东西都被搜走了。”解忆说。
“……是我自己忘记了。”
原野想起被他遗落在客厅茶几上的烟和火机,进而想到今夜会因为联系不上他而一夜苦苦等候的母亲。
“……对不起。”
解忆看着他阴郁的脸色,试探地说出了道歉。
“为什么道歉?”原野朝她看来,似乎并不理解。
“是我把你牵扯到了这里。”解忆说。
“你报警,我出警。这是我的职责。比起你一人单枪匹马闯进来,还是有个警察和你一起更有胜算。”原野说。
周然打量着二人。
“你报警,报的什么警?”他颇有兴趣道。
“你似乎从头到尾都不紧张,也没感到害怕。为什么?”解忆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