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从喉间发出悲鸣声。
她没注意到，阮柔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下一秒，阮柔慢慢俯下身子，嘴角勾起来一抹笑来：“姐姐，你不是想裴启吗？那我送你和你的孩子下去见他，好不好？”
阮凝眼神麻木，没有一点反应。
阮柔不再犹豫，狠狠的推了一把阮凝。在阮凝即将摔下床时，忽然被人给抱在了怀里。
阮柔的动作一僵，她下意识的抬起眼。
对上了沈臣的眼。
他的眼神冰冷又骇人。
阮柔心下一慌，她不确定沈臣刚才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她下意识的出声说道：“臣哥，我……”
“出去。”沈臣冷道。
“臣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刚才我……”
阮柔想要解释些什么，却被沈臣给打断了。
“阮柔，同样的话，我不想要说第二遍。现在，就从我的面前消失。”
阮柔抬眼去看沈臣，满脸都是泪：“不是的，臣哥，你误会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姐姐忽然就掉下去了。幸好姐姐没事。”
沈臣眉眼阴鸷，他把阮凝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才看向阮柔：“阮柔，不要把人当傻子。”
“臣哥，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是我推的姐姐吗？”阮柔不可置信的抬起眼，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像是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沈臣抱着阮凝上了床，给她掖了掖被角。侧头去看阮柔，嘲讽道：“难道不是吗？”
“臣哥，你为什么会这么误会我。你认识我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阮柔的声音都在颤，双眼通红一片。
“是啊，我也想知道，当初救了我的人，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样？”
话落，阮柔的身体一僵。
而床上的阮凝眼睫颤了一下，她没有出声。
她不愿意告诉沈臣，是她救了他。
要是当初知道，救了沈臣以后会发生这样的事，她宁愿让沈臣死在那里。
沈臣居高临下地看着阮柔，视线从阮柔满脸的泪，又落到了阮柔含泪的眼上。
顿了顿，沈臣接着往下说道：“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倒是不知道，你这么会骗人。所有的一切，我都看到了。阮柔，你告诉我。这么多年来，你又骗了我多少次？嗯？”
阮柔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也落空了。
她没想到，方才沈臣竟是把一切都给收入了眼底。
她咬了咬舌尖，眼睫轻颤：“臣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