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对峙
梅姨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立刻换上一副悲痛的面孔：“当时我在收拾衣服，我根本没想到就那么短短的几分钟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早知道这样我肯定好好看着小小姐。”
“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阮柔终于开了口，语气疑惑。
“我是什么意思，你们不应该一清二楚吗？”阮凝冷嘲。
“姐姐，你…”阮柔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她的眼眶红了。
啪的一声，房间里头传来了一道清脆的声响，竟是梅姨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
“凝小姐，你怀疑我没关系，可是柔小姐是小小姐的妈妈啊。都怪我，是我没有看好小小姐，才会让她出事。”
啪啪啪的巴掌声在房间响起来，阮凝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她平静地看着梅姨，仿佛看死人一样。
阮柔生怕梅姨露出点儿马脚，假惺惺地冲过去，把梅姨给抱在怀里。
“梅姨，这怎么能够怪你，要怪也是怪我。我是若若的妈妈，要是我一直陪在若若的身边，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阮柔哭得一抽一抽的，肩膀剧烈抖动着，那张苍白的小脸上像白纸一样脆弱，晶莹的泪珠打湿睫毛，顺着长长的睫毛滴落下来。
望着面前这一幕，阮凝的眼底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冷淡道：“怎么就发生的这么巧，刚好我去找阮柔的时候，你就不在若若的身边？”
在阮凝的视线下，梅姨放在身侧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阮柔也知道，梅姨快要撑不下去了。
怕这件事再多说下去，梅姨就会真的把什么都交代过来。
阮柔放在身侧的手收紧，再抬起眼时，她的眼底已经满是泪水。
“姐姐，这件事情和梅姨没有关系。是我没有看好若若。”阮柔哭得几乎快要晕厥过去：“我没想到，只是姐姐你找我谈话的这么点时间，若若就会出事。要是我一直陪在若若的身边…”
阮柔泣不成声。
阮柔这句话，恰好戳中了阮凝心里的隐痛。
这么多天陪在若若的身边，阮凝不只一次在想。
她要是再小心一点，她要是一直陪在若若的身边，若若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
阮凝紧紧地咬着舌尖，口腔里尝到了一股子血气，可她却是半点儿疼都觉察不到。
见到阮凝脸色苍白，阮柔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的笑意。
只是这样还远远不够，阮柔想要阮凝更加不舒服。
“姐姐，若若…”
阮凝的视线略过阮柔哭得红肿的眼，放在身侧的手不住地收紧。
房间里头忽然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声响。
啪的一声，阮柔的脸被打了往另一侧偏了一下。
阮柔没有任何防备，再加上阮凝用了很大的力气，她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
手上传来一阵擦伤的刺痛，她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阮凝，耳朵里一阵“嗡嗡”声。
如果不是还有几分理智在，怕是她就已经不管不顾地扇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