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阮凝有多想听到沈臣说这样的话，如今的阮凝听到这样的话，就觉得有多么的讽刺。
可是现在什么都不能暴露。
阮凝咬紧了牙关，松开了手。
浴室里头的灯光明亮，阮凝身上的伤口，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是显得无所遁形。
她的身上，到处都是青紫的痕迹。她本就皮肤白，这些伤口也就显得更加明显了几分。看起来，格外的狰狞。
只是看了一眼，沈臣就别开了眼，把阮凝放到了浴缸里。
他目不斜视，打湿了手掌心，给阮凝涂上沐浴液。当沈臣手指碰到阮凝脊背时，他的身体不由得一僵。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阮凝竟是瘦成了这样，像是只剩下了一把骨头。
男人的指腹温热，在她的脊背处，不住地徘徊。阮凝的身体僵在原处，身体轻颤着，把自己缩成一团。
“凝凝，怎么了？是冷吗？”沈臣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阮凝身上的异样，出声问道。
阮凝的眼睫颤了颤：“冷……”
连阮凝的声音都在颤抖，似乎是真的冷得不行。
沈臣的手掌向下，探了探水温，水温适宜。他拧了拧眉，沉声问道：“我再给你放些热水好吗？”
阮凝不住地摇头，口中不断地喊着：“洗好了洗好了。”
她的眼睑下垂，沈臣看不清楚她面上的神色，只当她是害怕。
沈臣没强求，见洗的差不多了，一把将阮凝从水中捞起。
在水中洗的时间太长，阮凝苍白的脸上，也泛起了些许的红晕，就像是一颗汁水饱满的桃子。黑色的发丝，落在阮凝精致漂亮的锁骨处。黑发雪肤，美不胜收。
沈臣的眼底渐深，掐着阮凝腰肢的手，也不由得收紧了几分。
阮凝和沈臣夫妻这么多年，几乎是一眼就看透了沈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