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合照吗？”
“有！你看，从小认识的兄弟”
“现在的”
“哦，对，你看这个”
“进来吧”
——
警局内气压很低，连呼吸声都没有，那几人的口供出来了，咬死了就是来换门的。
姜羽朗气压极低，脸色黑沉的几乎要滴下墨来。
谢沉眠惊吓过度，已经在姜羽朗怀里睡着了。
许丰祁也不敢讲话，一方面是姜羽朗现在气势太过可怕，这个样子的姜羽朗已经很久没见过了——自从他说自己要破产后，这种可怕的气势持续了两年，之后都是颓废的，认命的丧气样；另一方面是小姑娘遇到这事儿确实吓人，她好不容易睡着，许丰祁也不忍心吵醒她。
一阵铃声响起，在场众人看向杜廉，杜廉快速拿出手机，走到警局外接听。
但是谢沉眠还是醒了，她两眼湿润得靠在姜羽朗怀里，难掩疲惫，“孔连山来了吗？”
“还没，妹子，你要不再睡会儿？”许丰祁听到女警官这么喊谢沉眠，也跟着这么喊，谁让姜羽朗不让他喊小姑娘。
“不用了”谢沉眠对许丰祁笑了下，看起来还是很虚弱，但李华感觉谢沉眠比刚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好多了，那会儿跟个幽魂似的。
姜羽朗看到她苍白的唇勾着，显得无助又可怜，眼里溢满懊悔和自责。
谢沉眠回头看到姜羽朗这个样子心里微暖，她用自己嫩白的小脸蹭了几下姜羽朗的侧脸，“我没事的”
脸上柔软的触感，让姜羽朗更觉心疼，他捏着谢沉眠的手，淡淡应了句“嗯”
空气中仿佛飘着一股柠檬香，警局里面的其他人都是一脸便秘的样子。
杜廉匆忙走进来，看到谢沉眠已经醒了，“孔先生那边有人闹事，他出不来，但是已经让秘书去查了”
“啊？”众人皆是一惊。
“怎么回事啊？”许丰祁站了起来，那可是他刚谈好的客户、合作伙伴。
“似乎是有人闹事”
谢沉眠一下子明白了，破产光环在发挥作用，她全身冰凉，心下涌上一阵巨大的恐慌。
这是一起针对Godiva的行动，恐怕目标本来就不是她。
谢沉眠抓住姜羽朗的袖子，手微微发抖，来不及吗？
舆论声讨，政府介入，然后出现各种各样离奇的财务问题，最后宣告破产。
这套流程她太熟悉了，谢沉眠看着姜羽朗，急出了眼泪，“我们去看看，我觉得拆门跟这事也有关系”
姜羽朗愣了一秒，立马拉着谢沉眠往外走。
许丰祁连忙跟上。
李华跟上几人，“我跟你们一起去吧，顺道找孔连山先生询问一下换门的事”
“好”谢沉眠急着走，没听清李华在说什么，答应了才反应过来，带着警察过去并不是一个好的决定。
但是已经无法改变了。
谢沉眠放下这些想法，焦急地跟在姜羽朗身后。
杜廉则静静得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拿出手机，定了两小时之后的飞往y国的机票。
到了Godiva大楼下，谢沉眠是被姜羽朗背在背上的。
她今天几次被吓到，下车的时候手脚都软了，只能让姜羽朗背她。
但是想象中一群媒体围在楼下的情形并未出现，只是几辆黑色劳斯莱斯停在门前，每辆车旁边都站了个身穿黑衣西装，戴着墨镜的壮硕男人。
谢沉眠感觉有些熟悉，心里面的急切也奇迹般缓和了下来，变成不耐烦，好像沾到了会很难摆脱。
谢沉眠联想到孔连山，在孔连山周围，她的情绪会不受控制，莫名放松，这或许是原主残留的意识，那么里面恐怕是个麻烦。
“等等”谢沉眠突然叫住大步流星的姜羽朗，“我们先回去吧，看情形恐怕和杜廉说的不一样”
许丰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