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差点忘了正事。”
林川一拍大脑,此次前来本意是为了搞清楚目前的运营情况。
他于是转移话题道:
“郑厂长,不知您对于望川的管理运行模式,有什么高见吗?”
郑矣一边摆手,一边摇头:
“不敢当,不敢当。老朽虽然当过一官半职,可林大人所管理的望川,秩序稳定,百姓安居乐业,也远比老朽厉害多了。”
这一番夸奖,属实是让林川面红耳赤。
任谁都看得出来,望川目前的处境并不好。
“您可真是折煞我了,我何德何能可以比肩郑厂长啊……”
林川带着苦笑,转而询问道:“不知郑厂长此前是担任何种官职?”
郑矣摸着那撮山羊胡,眼神有些飘忽,似乎陷入了回忆。
“都是虚名,不提也罢。”
郑矣转而走到窗边拉开帘子,嘴中充满赞溢之词。
“林大人的管理模式非常巧妙,权利之间有着极为和谐的制衡,老朽生平闻所未闻。”
“虽然望川目前的规模不大,可假以时日,必定会一飞冲天,破茧成蝶!”
郑矣的眼神很真挚,仿佛在叙述一件事实。
他也没有说谎,只要林川能渡过目前的困境,绝对是名留青史的雄主!
届时定能横扫中原,光荣复辟先帝的基业!
林川起身随同郑矣一同向窗外看去,只见街道上车水马龙。
无数的行人虽然在为生计奔波,可是却没有受到压迫的屈辱感。
这是一件非常令人欣慰的事。
郑矣感慨道:“对贵族阶级毫不手软连根拔起,这就是老朽佩服林大人的原因。”
“况且还在望川最危难的时刻,壮士断腕精简人员,老朽除了惊叹别无他意。”
林川默然,虽然郑矣所说属实,可这一切都是原先世界的产物,他还没有走出自己的路。
他只是套用了现成的经济管理模式,并没有因地制宜,所以望川才出现了这么多岔子。
骄傲会蒙蔽人的双眼,谦逊使人进步。
郑矣的此番话,一针见血点出了林川一系列行为的深意。
瞬间拔高了对方在他心中的形象,俨然成了一个隐世高人。
林川向郑矣深深鞠了一躬,诚恳道:
“郑老先生可否指点晚辈,林某定感激不尽!”
郑矣摸着山羊胡,似在思考。
许久,他打定了主意,满脸凝重,郑重其事道:“你真的想学?”
“这是帝王心术,一般人驾驭不住。”
古代帝王心术,包括恩威并施、权力制衡。
可这一切的基础,都是由皇帝来施展,跟林川的群众路线相违背。
但有便宜不占是傻子,大不了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林某不才,望先生指点!”
郑矣双眼放光,放肆大笑:“哈哈哈,好!”
“且听我细细道来……”
接下来,两人深刻进行了一番现代人与古代人的思维碰撞。
从白天到正午,林川越说越起劲。
“郑先生,对于血脉继承这方面,林某不敢苟同。”
“您说帝王世家,血亲继位,可林某认为,能者优先。”
“管他是什么职位,不能办事那就换人!”
郑矣此时已经大汗淋漓,他本想为林川讲解帝王心术的核心,却被对方一语道破。
其后还想与之争辩,却又被反驳得欲哭无泪。
他根本想不明白,林川竟如此能说会道。
“林大人,您如若想成为一代帝王,那打压群臣,分化各方势力是必须的……”
郑矣话还没说完,林川一脸淡定自若道:
“郑先生可否听说过君主立宪制?用法律对王权做出限制,法律至上!”
郑矣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