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传闻？”祖崇明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
“大家说……”
三夫人看看安悦颜，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假装怯生生的。
“咱们祖家的大夫人终归是续弦，这祖家到底还是要靠以前那位正房嫡出的担当大任。而且民间的人还还训斥了二小姐和三小姐，说她们嫡庶不分，非要装模作样。”
安悦颜端着茶杯的手颤了一下，祖崇明没有说话，抿着唇。
安悦颜不温不火的样子，三夫人看不出端倪。
但是她肯定安悦颜已经心生怒意，只是祖崇明在，她不好发作罢了。
“流言蜚语，不过如此。”安悦颜淡然说道。
心想她一个主母安悦颜应该做到大度，与死去的正室有什么好争执的。再说了外人怎么说都不能干扰她是祖家主母，是祖家现在真正的安悦颜。
才敏，安悦颜心里念着这个名字，眼神逐渐阴冷，早些祖就不该给她留活口！
这个小贱蹄子就该被斩草除根，让她死在通往南下的码头船上。
终究是怪自己妇人之仁，没有处死这个小蹄子，如今让她站在自己跟前耀武扬威！
三夫人心下了然，却仍在窃笑。最喜欢就是看主母有气不敢撒，她看戏就好。
与此同时的另一侧，是祖家的别院，坐着很多人。
为首的妇人珠圆玉润风韵犹存，身上无数珠宝点缀好不富贵。
而她正带着她自己的女儿观看一场别样的戏。
“安悦颜……求求您了，我已经走不了了。”
一个少女跪爬在一片碎瓷片渣里面，身上血肉模糊哭的不成样子。
尤其是一双小足，格外触目惊心。
雪地里一片一片的红色，也不知道她是冷的打颤还是疼得打颤。
“怎么，你如今犯了错，我不能罚你？坊间的谣言那么多，我起初还在思考谣言怎么散播出去的，结果你倒好，一张嘴朝外说个不停！我把你调教成这样，你便是这样恩将仇报的？”
如果不是因为她还有最后一丝利用价值，弄死她只是弹指间。
“夫人，夫人你行行
好，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对外说一个字！”
那丫头子头发凌乱，狼狈不堪，可是她自小就是成为棋子的命。
“夫人明鉴，夫人明鉴！”
此时的她哭啼着，还在乞求饶恕，没过多久，那钻心蚀骨的疼终究让她不堪的倒下去，昏死过去。
“把她弄清醒，让我看看她还有什么力气去外面说我是续弦！”安悦颜如此说到。
老仆听到，知道什么意思，喊下人在深井打来冰冷刺骨的井水，准备泼在那奄奄一息的丫头身上。
“且慢。”
此时，安悦颜身边那位貌美少女站出来。
那姑娘长得唇红齿白，眉眼如画，是安悦颜的女儿，祖家嫡女祖良生。
“奴仆，冬天的水太冷了，她受不了的。”祖良生此话一出，下人们无不认为她善良温柔。
在没人注意的时候，祖良生对母亲使了一个眼神，安悦颜看懂了女儿的意思，于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水里加点盐。”
大家愣了一下，提水的仆
人有些于心不忍。但是耐不住安悦颜的眼神，还是狠下心，倒入一碗盐，直接一桶泼在那废物的身上。
“嘶！”
那丫鬟再度醒来了，是被周身钻心的刺痛疼醒的，她看见自己光着脚，双脚血肉模糊，身上各种伤痕。
“说还是不说？”夫人又问了一遍。
那丫鬟痛不欲生，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的确确不知道兵符的去向。
而大小姐，不过是想玩弄她的生命，尝一尝嗜血的味道……
“安悦颜，你就不怕你遭天谴吗？”
“母亲，你看她如此歹毒，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