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聪明,你凭什么就能断定那重要的东西能护身?你可知重要的东西有时会更陷人于不利。”
“我……”
“哼,我看你做伴读这几年是荒废了,家规祖训怕是忘得一干二净!你怎么不想想要是陛下知道了,羊家将会如何?”
朝袂起身,双膝跪地说:“没忘。我也是深思熟虑后才这样做的,我相信太子殿下。”
羊义谦还想继续教训,却被羊弘瀚打断:“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让灵久把文字谜默写出来才是紧要的。完了再按家规受罚。”
有羊弘瀚护着,羊义谦只得无奈地
干瞪一眼朝袂,没好气道:“就在这跪着默写出来,过几日随我去一趟鄂州祭家镖局。”
“去那做什么?”
“去拜见你的恩人。”
“契兄弟?”朝袂一想到莫名其妙的契兄弟有些烦闷,碍于父亲还在气头上,也是有怨不敢言。
“哟,知道了啊。”
“迷信…….”朝袂一边点头一边小声道。
“还不都是被你小时候的一场大病给急的….”
羊弘瀚见羊义谦还没有消气,便转移话锋问道:“可有安排妥当。那孩子现如今怎么
个品性。”
“品性端正,但情况有变,祭家来信告知说,那个孩子从军去了。”
“从军?在哪个营?”
“北边的,只打听到现已被招兵的收录了,还不曾被分配。”
听到此处的朝袂心中暗喜,又不好意思明着开心,随口胡揪:“不会是不想当男媳妇借口跑了吧….”
羊义谦用手指戳了下朝袂的额头说:“说什么胡话呢,就算是世人眼里的男媳妇,你也得给我好好对待人家……不准欺负。”
“我哪会欺负人阿…万一是我被欺负呢?”朝袂不满地嘀咕着。
“那就让人家欺负着………”羊义谦愤愤道。
朝袂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入军籍,终身军籍,这得好几年回不来,见不着。”
“不要对军人说这不吉利的话。”
朝袂又转念胡揪道:“现在北边不太平,他正好在那边,我担心。”
“呵,然后呢?”羊义谦显然不信。“那我去北边的藏书楼受罚。”“再然后呢?”
“暗中先认识认识。”
“哼,他叫祭阿虎,身上戴着你的保命锁,别认错了人。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唯你
是问!”
“嗯嗯嗯….”朝袂赶忙应付着点点头。
玄冥透过车帘模糊看见驿站外整齐排列的一队人马,为了看清,他微微掀开一条缝隙,抬眼望去,玄冥的视线便被站在队伍最前边的一个人所吸引。远看那人一身独具紫冥国特色的素雅劲装,两侧无人,独自挺拔站立在队列最前边。偶有一两人上前在他身后俯首说些什么,而他依旧目视前方,只一个手势回应。让人忍不住好奇他的模样猜测他的身份。
玄冥回想起在牢中所翻阅的那本《紫冥国游记》里有提,紫冥国的男子也会像女子一样戴耳饰,并耳饰有严格的等级制,什么样的身份戴什么样的耳饰,不可越级,如有违者当即处死。玄冥长这么大还不曾见过戴耳饰的男子,心想正好趁此机会看个新鲜,不由得将头探出车外一点,却被周娘拉回了车内。
“最前边的那个人是谁?”玄冥等不及了,他急切地问周娘,但声音却有些颤。即将要开始质子生活的不安与即将会目睹戴耳饰男子的新鲜感,随着马车的靠近交织在一起,玄冥不自觉地蜷缩起手指,连带着心也跟着紧缩起
来。
周娘顺着玄冥视线的方向看过去,忽地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