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羡斋的人接到南燕王时,只见他浑身落满大雪,脸色阴沉,下人往外看了一眼,身后别说马车,连一个仆从都没有跟着,不免埋怨道:“这万金阁也太不懂规矩了吧!堂堂南燕王,竟然怠慢至此,当真以为我南燕好欺负吗?!”
司空圣杰只冷冷地说了句:“闭嘴。”
他倒不是因为下人的话而生气,只是这一路来,他都在思索那个引诱自己离开的人,究竟是谁。
那个家伙的目的,是万金阁的车马吗?只是为了夺一匹马,就让轻功这般厉害的人出面引诱自己离开,实在有些蹊跷。
下人以为王上是因为被万金阁怠慢脸色才如此难看,可方才又被斥责,虽脸上有气,却又不敢再胡说什么,只道:“王上,快用热水洗把脸吧!”
司空圣杰一直思考方才在长街上发生的事情,也没有很认真听下人的话。
什么样的人会需要马匹,既都有如此高深莫测的轻功,又要马匹做什么?
“王上,明日小人便领人去万金阁问责,堂堂南燕王,被他们轻慢到这般地步,实在不像话!”
司空圣杰净了手,看了一眼这个下人,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南燕此行过于平
静,所以想给孤惹点事出来?”
那人当即吓得跪倒在地,说:“小人不敢!小人只是替王上不平,替南燕不平!”
“孤看你不是替南燕不平,是想惹是生非。”司空圣杰的语调虽平和非常,却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震慑感,“天亮后,你便启程回南燕去,孤这里不需要你侍奉了。”
“王上恕罪!”
“不用等到天亮,即刻启程。”
“这……”
南燕新王即位不久,在朝野大肆整肃超纲,在宫廷整顿风气,铁血手腕之下,众人无一不敢服从,这位侍奉在司空圣杰身边的下人自然知道,自己这是被王上遣返回南燕了,若再求下去,只怕回到南燕,等待自己的便是牢狱之灾。
他只向王上磕了头,告退而去。
要统领朝国,恩威并施是必然的,自己新王上位,心有不服者、别有用心者比比皆是,司空圣杰皆以雷霆之势,将这些异心者一一铲除干净。
事出时,他本想转头去万金阁,可若是回万金阁,今夜必定要在那里留宿,眼见南燕送来的折子已有堆叠,自己再不处理,只怕要误事。
他封了一笔书信,将今夜发生的事情命快马送去万金阁,报与公子
襄后,打开案头的那些奏折,好在积下的不多,多费点功夫,应当能处理完。
公子襄的万金阁将要熄灯时,问了一句去送南燕王的马车回来了没,弘明道:“回少阁主,还没回来。”
万金阁的规矩,若无主人之命,不得随意在外领赏过夜,算起时辰来,马车也应当回来了。
他正疑惑,只听外面传来通报:歆羡斋来函,请万金阁少阁主亲启。
“车夫被人杀了?”
公子襄看完书信后,立刻命人按照信中所指,将车夫的尸体找到。
如今的长街上,已经被大雪掩得毫无一丝痕迹,司空圣杰在书信中将情况写得很明白,公子襄也跟司空圣杰一样疑惑,既有此等高强的轻功,又为何要夺马匹?
连司空圣杰都难以追上的轻功,究竟是那个逃跑的太监?还是灵仙阁的人?
如今看来,这些家伙连一个安生觉都不让自己歇息,还真是难缠啊!
再一日,公子襄便拿着司空圣杰的书信来来找凤浅和轩辕彻,将此事告知二人。
“这事情真是一桩比一桩奇怪。”
凤浅看完信之后,摇头说道。却听得外头有人朗声说道。
“凤浅女王倒是寻了个好地方啊!可怜
朕一人住在那驿馆里,倒是寂寞的很。”
一人穿着身黑底洒金花的锦袍信步走了进来。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