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一脚刚踩上高椅子,正要去掰动机关,一枚银针忽然破空而入,正正钉在公子襄将要动手的药柜上。
“毒仙?你来做什么?”公子襄见花梦影也不知遮住口鼻,埋怨道,“这里毒雾甚重,你怎么也不知道……”
“襄少阁主,我可是毒仙啊,这小小毒雾,能奈我何?”
花梦影在进来前,已将气脉尽数封住,倒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他看了看公子襄,说:“倒是你,一介文弱书生,又无武力傍身,也不懂闭气之法,处境比我危险多了。”
布襟之下,公子襄笑道:“还得多亏当年在百花谷时,毒仙大人的‘以毒攻毒’疗法,让我尝遍百毒,如今这身子骨虽弱了些,对这收纳格里的毒雾,反倒是不怕的了。”
说完,公子襄从高椅上跳下来,问:“你我虽不怕,可如今,毒雾已散出去不少了,帝都百姓众多,可有法子遏制?”
花梦影抓住他的手腕,说:“我向来只救该救之人,早知你无事,我都懒得进来了。”
说着,就要抓住公子襄的手往外去,却被公子襄拦住:“当初我父亲同你一样,一心想着避世,好生经营好千秋馆,绝不牵扯进皇
权斗争中,可是你最后也看到了。千秋馆被星帝打压得几乎灭绝,为何?从百花谷养病,一直到现在,我都在反复思考此问题。”
“可想出什么结果了?”
“若你不在自己力所能及时,多行善举,当有一日,乱事便会找上你。”
公子襄说完,看着方才那枚被银针钉中的格门,缓缓道:“我们终会为自己的袖手旁观买单。”
“行了行了。”花梦影摆手,“怎么你一说起大道理来,比我那师妹还会说。”
公子襄笑道:“毒仙大人,就莫要做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了,多谢你那枚银针啊!”
原来方才花梦影已经瞧准公子襄是要将那一截露出来的机关阁掰断,故而一枚银针过去,如今已见那木质机关上,开始裂出丝丝纹路。
“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就别瞎逞强了,我来吧!”
花梦影说着,使内力轻轻一催动,当即听得银针钉入的木制机关,瞬间崩裂开,只听“咔咔”的声音,那些原本敞开的收纳格,一个接着一个缩回去,里面盛放的东西,也随着收纳格被重新闭好。
“走吧!”花梦影说,“源头已经给你遏制住了,接下来,对付那
些已经散出去的毒雾。”
“毒雾散在空中,百姓们一旦吸进去,会出现中毒反应,怎么做?”
“用水,浇湿空气中的毒雾,只能暂时先这么做了。”
说着,公子襄和毒仙急急地朝门外而去,许是挂心着外面惨遭毒雾迫害的百姓们,两人竟都没察觉到,这灵材店的另一个厢房内,还藏着一个不怀好意的身影。
“陛下,万金阁那家灵材店坍塌,里面一些毒雾散了出来,都扩散了半条大街了。”
“什么?!”
凤浅放下才端起来的汤碗,起身便要往外去。
清荷姑姑连忙拦住她,说:“陛下不可,您的身子还没养好,而且眼下那边布满毒气,若您再有什么闪失,奴婢就万死莫辞了啊!”
“姑姑,我自有办法。”
凤浅已经顾不得跟清荷说什么,径直出门而去,连公子襄和毒仙师兄都棘手的问题,自己断断不能袖手旁观了!
凤浅还没到海错十九街时,地上已见湿润。
原来是官兵们去护城河打水来,到海错十九街的沿街两旁的房子上,将水洒下来。
公子襄和花梦影召集了城中的大夫们,正在对出现中毒反应的百姓们,施针布药。
可是官
兵们从房顶上洒水下来的做法只能稍微缓解一两分,要是能有大型洒水车那样沿街喷洒,效果就很好了。
可是这又不是二十一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