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轩辕彻的话,凤浅看过去,多日不见,虽那脸上挂着难掩倦态,可眼神却似河溪一般清澈、明亮,那是心内有情者,方可见的澄莹。
这些日子来,轩辕彻忙着排兵布阵,统筹安排,已好几日不得休整,然此刻见到所爱,早已扫去一身疲惫。
两人遥遥相望,以笑报之。只想着待万事皆毕,定要好好互道一番相思衷肠。
看到来人居然是凤浅和轩辕辰,司空君烨气急败坏道:“怎么会这样?!难不成昌黎王败了?!”
北燕十万大军悉数攻入城中,任凭那王宫侍卫倾巢出动,也抵挡不过,如何就败了呢?
“昌黎王这个蠢货,定是给人设计了!孤当初就不该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南燕王恨得咬牙,眼下北燕军在前,大燕军在后,前狼后虎,别说赢,就是此刻想遁地而逃,也是白日做梦!
凤浅听到他们的对话,转而冷笑一声,道:“昌黎王举兵造反,若是能成,岂非天灭我大燕?朕就让你们看看,背叛朕的下场!”
只见士卒们将镣铐加身的昌黎王从旁带出,昔日风光无限的王爷,如今蓬头垢面,散落下来的长发遮当了大半张脸,低着头,呆若木鸡。
“这……”南燕王一见昌黎王的模样,
登时愣在原地,不敢动也不敢再说话。
“南燕王,你趁着北燕动乱同昌黎王密谋,伺机率兵入侵,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凤浅沉声问道。
兵败如山倒。
南燕王此次举兵,尚还未能出战,便注定失败。
轩辕辰也说:“趁北燕内忧外患,妄图起兵侵吞北燕,南燕王果然好谋算啊!”
“早知今日,当初孤就应该将你斩杀在南燕军营!”南燕王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当日他原想着借轩辕辰逼北燕就范,没成想,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真该采纳王儿的意见,直接斩除以绝后患!
“你若还要执意起事,受苦的只会是南燕将士,即便你南燕王不稀罕,可南燕作为大燕附属国,朕这大燕女王,却不能不慎重。”
“只是南燕王要思虑清楚,若执意兵戈相见,再想重修旧好,便是难如登天了。”
南燕王此刻心里也似百爪挠一般,若起兵,输是必然;若缴械投降,或可保住性命。
可当真不战而降,来日回到南燕,自己还有何脸面坐在这君王宝座上?
人人都会传扬,南燕王举倾城之兵力,北上讨伐北燕,却未出战一兵一卒,便投降了。
当是奇耻大辱啊!
司空君烨问道:“父王,眼下,预备
怎么办?”
“南燕王不会当真想要开战吧?”远处,轩辕彻的声音再次传入。
即便他已不再是北燕王,如今见此人,闻此声,还是会令南燕王心内一颤。
“我可提醒你,开弓没有回头箭,北燕十万大军,就能将你这南燕军制伏,还是莫要负隅顽抗了!”
轩辕彻说的何尝不是事实,可若就此投降,实在不甘心啊!
“罢了,既然南燕王这般难以抉择,就让朕来替你做这个决定吧!”只见凤浅自袖中缓缓摸出一枚兵符,“南燕兵符在此,南燕军听令!”
什么?!
南燕王和司空君烨当即神色大失,凤浅如何会有南燕的兵符?!
那自己手里这枚兵符……又是……
想到此,南燕王看向左堇年,自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这兵符,究竟从何而来?!”
左堇年回道:“自然是末将从南燕王处得来的。”
说到此,他故作想起什么一般,又道:“不过这兵符在末将手里走过一遭,中途又在王上手中走过一遭,继而在陛下手里走过一遭,这才……”
“住口!”司空君烨哪里还容得了他继续往下说,早该料到,左堇年狡诈非常,如何会轻易将兵符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