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彻点头道:“这也正是我所虑的,当年南燕王因着那三座城池之事,一直心有芥蒂,本想着北燕王和南燕公主联姻,能让两国相安无事,如今看来,他南燕王哪里肯这么容易善罢甘休。”
“此番前来,一则请左尚书部署兵马,以解北燕燃眉之境,二则北燕如今被一群不明事理者把持,无异于将北置于万丈深渊前,危如累卵,经此一事,我亦有想法,大燕、北燕,连同南燕等所有附属侯国,在朝重臣,必须是自己人,否则少有不慎,便是将一个国家推向覆灭之境!”
此事轩辕彻并未同凤浅商量。凤浅虽是大燕女王,治国之能自然不在话下,可在这为官之道,治官之道上,难免会有些慈软。
而自小习帝王之道的轩辕彻,深知治国需刚柔并济,有时候不得不采取强权铁腕以制压,否则朝堂一有风吹草动,南燕那等难缠者便这般迫不及待地相时而动,实在头疼啊!
“公子所言极是。”户部侍郎何元初进言,“不知依左尚书看来,此番大燕需要领多少兵马前往,方为最佳?”
“三十万。”左临卫几乎脱口而出,“大戟士抽调一万前往,其中五千驻扎内廷,替换原本的北燕宿卫
,以司金吾卫之职,只周全陛下安危即可,旁的不用管。三十万大军,五万为先遣军,在都城外五十里扎营,再以五万化为平民,潜入都城,暗中相助北燕王扫除神音教余孽,余下二十万,足以抵挡南燕兵马。”
轩辕彻微微点头,心内盘算着,解决完北燕之事,也该抽出来空,好好整饬整饬南燕了。
他问道:“昌黎王手握北燕兵符,届时若起兵,又当如何?”
左尚书笑道:“公子可是忘了,那一万大戟士中,除去司掌陛下安危的五千金吾卫,余下五千,便用作对付这位昌黎王的兵马。”
“北燕乃大燕附属国,兵力上虽不及大燕,可再不济,亦有十万左右兵马,只派五千人镇压,能行吗?”
“我大燕大戟士,以突袭为长,那昌黎王虽手握北燕兵符,然则两军对垒,当知擒贼先擒王,于三军中斩杀将帅,便是大戟士最擅长的,拿捏住昌黎王的性命,自可号令北燕军队。”
轩辕彻看着左临卫那张泛黄的脸,尚有沙场侵蚀之状,胡子也有渐白之相,可指挥作战的头脑,却是清晰得很!
“既如此,左尚书且请安排下去便是,只是战事十万火急,我能给你的时间不多,天黑前,
大军必须集结完毕,准时动身。”
“是!”左临卫遂领命而去。
“楚尚书,大燕国库充沛,如今一起战事,需从你这里源源不断掏银钱,你可得看好这钱袋子,一切以战事为重。”
楚培晏,大燕户部尚书,三朝元老,同左临卫一道,也是自云殊女王时便辅佐大燕的老臣。
此皆为凤浅肱骨,也正是他们的倾心辅佐,才有如今大燕盛世。
“接下来,就是第二件事了。”轩辕彻注视着殿内奉着灯烛的盏台,火苗隐隐,“北燕朝臣,三省六部皆需撤换,诸位,举贤不避亲,请吧!”
那一夜,大燕正殿的灯烛彻夜未熄,天蒙蒙亮时,轩辕彻从殿内走出,落影自暗处现身,看着主人一脸疲相,道:“公子,且歇一歇吧!”
“还不是歇的时候。”轩辕彻仰头看着微茫的天际,零星散子,虽照不亮天,却也格外夺目,“浅浅,一定要等我!”
黎明,大燕兵马正式动身,威武浩荡,疾速往北燕都城而去。
且说轩辕彻离开北燕月余,南燕大军挥师北上,战马擂动,铁蹄踏尘,如今已遥遥驻扎在北燕都城三十里外。
军帐内,慕云孤身一人,神色焦躁,她动身想要离开,然而门口两个
侍卫依旧不动如山。
“慕云公主,大王有令,没有他的命令,你不能离开,还请您不要为难我们。”侍卫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