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很软,安宁被摔上去的时候,床很好的抱住了她,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却震得她的心狠狠一颤。
厉千澈那样的眼神,带着锁定猎物后的兴奋,她在他眼底看到了风暴。
本能地推他:“你干什么?”
“我不吃药,难道等着怀孕吗?”
明明她是在替他着想,为什么她感觉他比之前还要生气?
“厉千澈,你讲讲道理好不好?”
“我都是在替你着想!”
不等她反应过来,厉千澈便压了下来。
安宁望着眼前放大的俊颜,一声惊呼。
只不过……
还没来的及呼出口,便被他悉数吞没在唇齿间。
男人的吻铺天盖地而来,不染情欲,只有单纯的征服。
不知道为什么,在得知宋安宁吃避孕药的那一刻,点燃了他心底最深处的怒火。
她就这么喜欢那个韩谨言吗?
安宁挣扎到最后,没了力气,索性不再挣扎。
死鱼一样躺在床上,任由他发泄。
一滴晶莹的泪珠自眼角滚落,缓缓滑下。
她和他之间,哪有公平可言?
在这段畸形的关系里,厉千澈从来都是主导者,没给过她任何选择的机会。
厉千澈正在撕咬那张让他气愤到极点的红唇,冷不丁尝到了咸涩的味道。
一抬眼,就看到了女人的眼泪。
原本还想继续惩罚她的心思陡然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不忍。
“哭什么哭?”
“又没碰你!”
男人语气虽然不好,却没有再进一步的行动。
安宁立刻起身,赤脚站在地上,警惕地望着他:“厉千澈,我知道斗不过你,所以我只想带着孩子离你远远的,你为什么不放过我?”
如果说,最初回到南城她对宋安心还有报复心思的话,到了这会儿,已然没有了。
有厉千澈护着宋安心,她怎么可能斗得过?
她还没出手呢,厉千澈就把她软禁在了这里,连见孩子一面都要经过他同意才行。
如果报复的代价是要她放弃孩子,她宁可不报这个仇。
厉千澈冷哼一声,自床上起身,缓缓朝她逼近:“六年前你诈死离开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
“宋安宁,你这个满口谎言的女人!”
六年前,得知宋安宁死讯的时候,他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
每个无法入眠的深夜,他都会问自己:宋安宁那个女人,木然又无趣,怎么就钻进了他心里?
以至于……
这六年时光里,他一直活在深深的自责里。
安宁看着越来越近的男人,心里头堵得厉害,慑于他身上的强大气场,不停后退。
心里却是对这个男人失望到了极点。
明明是吴美芳放火要烧死她,厉千澈却说她诈死逃离。
“厉千澈,你觉得是我自己放火烧自己?”
“我骗你?那个时候我们已经毫无瓜葛,我为什么还要骗你?”
“做人不要太双标!”
“好了,我很累,不想跟你再纠缠下去,我吃了药,不太舒服,麻烦别再来烦我。”
说完后,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她没服过避孕药,这是第一次吃,不知道副作用那么大,只觉得头昏眼花,还想吐。
呕吐感强烈,顾不上跟厉千澈争辩,冲进洗手间,大吐特吐。
两眼一黑,晕倒在马桶旁。
厉千澈看她久久没有出来,慌忙冲进洗手间。
看到晕倒在地的女人,惊得变了脸色:“叫家庭医生!”
还是上次那个女医生,给安宁做完检查后,开了药。
厉千澈看她欲言又止,薄唇轻启:“有什么直说。”
女医生知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