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面貌全非,无从辨认。
只能从剩下的骸骨判断:一名是诊所的大夫,一名是陌生年轻女性。
因为这家诊所的大夫待人和善,医术高超,大家自发聚集在一起,在废墟周围摆满鲜花,来祭奠她。
至于另外那名年轻女性,无人知晓。
没有人送花,也没有人祭奠她。
警方排除了他杀可能性,刊登认尸新闻,希望知情人提供线索。
与此同时,厉千澈正在听助理徐阳的汇报。
“厉总,找了太……宋二小姐半年多,至今没找到人,会不会是?”
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因为他看到厉千澈的脸色变了。
男人双眸饱蘸寒星,与这窗外的天色一般,阴沉的瞧不见半丝光亮。
“滚。”
徐阳不敢多做停留,急忙离开。
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外,捂着胸口大口喘气:总裁对宋二小姐真的没有一丝感情?那他为什么眼睛红成那个样子?
一道惊雷响过,窗外下起大雨。
噼里啪啦砸在窗玻璃上,亦敲打着人心,无端叫人心添了几分躁戾。
向来是工作狂的厉千澈,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工作。
“宋安宁”三个字,就像是一枚石子,重重砸进他平静的心湖,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叫他再无法认真工作。
男人放下手中的签字笔,捏捏胀痛的太阳穴,给徐阳拨了内线电话:“备车。”
车子驶入漫无边际的雨帘中,男人望向车窗外,指关节泛着白。
眸光里除了迷茫之外,还夹杂着一丝不易被人发觉的不安。
厉千澈的手机响起来,那端是宋安心的声音。
“澈,妹妹她生下孩子就死了,就是昨天发生火灾的那家小诊所,当初我劝她不要去小诊所,要去大医院,她不听我的话。”
“澈,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个时候跑到大医院生孩子,我应该劝她跟我一起。”
“都怪我,如果我执意让她跟我一起生,就不会这样了。”
“呜呜……”
她哭的声音很大,厉千澈合了合眼,没有安慰,胡乱挂断电话。
满脑子只有一句话:宋安宁死了。
死在那场大火里。
这怎么可能?!
车子拐了个弯,驶向事发地。
厉千澈站在一片焦黑前,眉心拧得厉害。
雨下很大,地上的灰被雨水冲刷带走,一波又一波,乐此不疲。
男人站在废墟前,墨眸清冷,眸底尽是猩红。
徐阳上前替他打伞,被他推开。
未几,男人暗哑的嗓音响起:“她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