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兽,死死盯着眼前的猎物,大有要咬死安宁的意味。
宋安宁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嗜血的狠。
头皮发麻。
她不知道厉夫人给厉千澈打电话说了什么,只知道这个处在盛怒中的男人很危险。
安宁步步后退,他就频频紧逼。
怀里的被子被他扯走,只剩下单薄的睡衣。
“厉千澈,你冷静一点!”
“我们已经离婚了!”
男人把被子扔在地上,脸目狰狞扯着领带,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有深仇大恨的仇人。
“你也知道离婚了?”
“离婚还让我妈打电话?!”
他的眼底染了红,像是吃人的兽。
在这幽静的雨夜里,那样令人心绪不宁。
男人似玉非玉的手慢条丝理解着衬衫扣子,宛如一件优美的艺术品。
嗜血的双眸紧紧盯着宋安宁,随着他解扣子的动作,一下一下,分明是磨刀霍霍的刽子手。
安宁看着他一颗颗解开扣子,仍在苦苦哀求:“厉千澈,别这样!”
“我保证,天一亮,我立刻离开这里,再不出现,行吗?”
昨天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医生告诉她:你身体太弱,如果想留下这个孩子,必须要加强营养,头三个月不能有剧烈运动,更不能有夫妻生活。
看着一步步朝自己逼近的厉千澈,她慌了。
“别!”
“厉千澈,不要!”
男人已经压在了她身上,大力撕扯她的睡裙。
语气恶劣至极:“你之所以这么讨好我妈,要的不就是这个?”
“既然你想被我睡,我成全你!”
哧啦……
安宁的睡裙被撕破,大片雪白的肌肤露出来。
惊得她一个寒颤。
“不要,我不要!”
“厉千澈,算我求你了,不要碰我!”
他力气很大,无论她怎么推他、拍他,都没能让他停下来。
外头的佣人们早就得到了厉夫人的授意,不能打搅小夫妻过夫妻生活,早就散开了。
因此,无论宋安宁怎么呼喊,都没能阻挡住厉千澈进攻的脚步。
男人冰冷的手在她身上游移。
那种冷意,直指人心。
他的手掌所过之处,尽是密密麻麻的小米粒。
安宁又惊又怕,浑身发抖。
眼看着哀求无用,她心如死灰。
不再反抗。
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望着压在身上的男人:“你碰了我,宋安心还要你吗?”
这一刻,她清晰的看到了男人眼底的杀机。
就在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身上突然一轻。
接着,一件破败的睡衣扔过来,盖住了她雪白的身子。
满身怒意的厉千澈拾起属于自己的衣服,胡乱穿上,匆匆离去。
门被他摔得震天响。
宋安宁缩在床头,眼泪大颗大颗滚落。
雨越下越大,伴随着呜咽的北风,像极了女人的哭泣。
不知道谁的心碎了一地,被风雨淋湿,再拼不成完整的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