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日,陆明棠是被小狼狗给蹭醒的。
她是有起床气的,而且因为习武的缘故,自身的警惕性很高,几乎没人能在她睡着的时候,靠近她三尺距离之内。
陆厌是例外,而经过这几日的同床共枕,陆厌更是成为了起床气的例外。
陆明棠已经熟悉了陆厌身上的气息,所以今日在被陆厌给蹭醒后,她的身体难得的没有做出本能攻击。
只是伸出了一只素手,抵住陆厌不安分的额首。
“再闹就拧断你的胳膊,把你踹下床。”
陆厌却笑,捉住她的手,湿润的舌尖在她的指腹上轻轻一舔,“不给阿姐睡,朕要给阿姐画花钿,阿姐昨夜答应了朕的,不许食言。”
小狼狗八成有毛病吧?一大早不睡觉,还一脸兴奋的要给她画什么花钿?
“不画,要画给自己画去。”
就为了画个花钿而把她吵醒,陆明棠很不高兴,拍掉他的手。
“不行,必须画。”
陆厌昨夜就已经在脑海中提前设想好了,今日要给小兔子画什么款式的花钿。
他想了一夜,好不容易挨到了天明,自然是蠢蠢欲试的要给陆明棠试验了。
陆明棠生气的后果便是,凡是挨到她的,都无一例外要被她给暴打。
这可不怪她,她难得没有第一时间动手,但奈何小狼狗实在是太欠揍,那可就怪不得她了。
抓住陆厌的手,陆明棠直接攻击下盘,陆厌的反应也快,迅速从她手中脱出,掌心带风迎面攻击。
贴身近搏,年轻的少帝怎是在沙场上身经百战的陆明棠的对手。
不仅被他三招之内制住,而且还一脚被踹下了龙榻。
“好痛,阿姐当真是一点儿也不手下留情呀,所以朕已经不是阿姐最重要的人了,阿姐是要打死朕了?”
把小狼狗踹下床揍了一顿,陆明棠这一大早被吵醒的气儿,也就顺了。
又被吵醒,又打了一架,再困的睡意也都在这一架中打散了。
陆明棠半坐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被她踹下床的年轻少帝,“姐姐只疼听话的小郎君,而不是一大早为了画什么花钿,而吵个不停的小狼狗,下次再吵我睡觉,就不是踹下床这么简单了。”
“既然阿姐都不在意朕了,那今日朕也没必要在沈太傅的面前装乖,那老迂腐实在是聒噪得很,朕是先割了他的舌头,还是剁了他的手,亦或者是剜了他的眼呢?不如阿姐为他来选一个?”
今日沈太傅要来检查陆厌写的策论,先前陆厌嘴上答应了,要配合陆明棠的好戏。
但是今日,他被翻脸不认人的小兔子一脚踹下了床,他不高兴了。
非常、极其的不高兴,很难哄好的那种。
“陛下又闹小脾气了,阿姐最在意,最疼的,自然便是你了。”
陆明棠走下床,蹲在陆厌的跟前,关怀备至:“让姐姐看看,哪里疼呀?”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疼,阿姐该怎么办呢?”
很明显,小狼狗又在胡搅蛮缠。
陆明棠握住他的手,在他食指的指节上落下一个吻,态度很敷衍,语气却很温柔:“现在还疼吗,我的陛下?”
没有哪只狗狗能逃的过亲亲撸撸,陆明棠在亲完之后,像是撸狗狗一样的,摸着他的脑袋。
陆厌一把圈固住她的腰,薄唇贴在她的耳畔,“只有亲亲,没有抱抱吗?阿姐的心疼可真敷衍。”
还得要他这个被哄的主动去抱她,小兔子根本就没有诚意。
尖利的齿贝就在陆明棠的耳廓边徘徊,似是恶狼在猎物脆弱的脖颈间,寻找着最致命的弱点,一口下去,便血溅三尺。
“陛下还要给我画花钿吗?我可是牺牲了一早上的睡觉时间,这可是很宝贵的,陛下要珍惜机会,错过可就没有了。”
陆明棠光明正大的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