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本能的腿软想跪下行礼。
司衣看向来人,脑中过滤了一遍宫中贵人的模样,唯独没见过此人。
“你是何人?尚衣局处理宫婢,岂容外人置喙,还不速速离开?”
内侍赶忙低声呵斥:“大胆,还不赶紧叩拜跪迎七公主殿下!”
司衣起身,却并未行礼,“七公主?我在宫中做事多年,怎么从未听过七公主的名号?大魏除了长乐公主之外,还有其他公主吗?”
这话的讽刺意味十足,就算来者真是什么公主那又何妨?
宫中上下何人不知,承德帝到处留情,连个地位卑贱的宫婢都能生个皇子公主的,这宫里最不值钱的,就是这些所谓的皇子公主。
除了张太后那些身份贵重的嫔妃生的之外,其他的皇室在宫里的地位,甚至连宫婢都不如。
尤其是在陆厌登基之后,那些苟延残喘活下来的皇子公主们,已经快被他给玩儿没了,跟玩儿畜生一样,性命廉价毫不值钱。
“不认得本宫,可认得此物?”
陆明棠对宫中的拜高踩低早已司空见惯,不急不缓的将腰牌往上一抬。
纯金腰牌上刻五爪金龙盘踞,威严尊贵,这世上,唯有帝王堪配五爪真龙,这是少帝的腰牌!
见腰牌,如见皇帝!
前一刻还嚣张目下无人的司衣,瞬间变了脸,惊慌的踉跄跑上前,跪下行大礼。
态度大转极为卑微恭敬:“奴婢拜见七公主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院子里哗啦啦跪了一地,虽然他们都很震惊,少帝的腰牌,为何会出现在这个什么七公主的手里,但腰牌在她手上,容不得他们轻蔑放肆。
“如今认得本宫了?”
陆明棠的嗓音轻飘飘的,辩不出喜怒,但无形的压迫却铺天盖地而来。
司衣不由自主的颤抖,“奴婢眼拙,奴婢该死,公主殿下息怒……啊!”
求饶的话未曾说完,一只翘头绣海棠花鞋履,踩在了司衣的右手上,瞬间就听见骨头碎裂声!
“奴婢知罪,奴婢该死,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司衣忍着十指连心断骨的剧痛,脑袋在地上磕得哐哐响,磕得头破血流也不敢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