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现在忙个不停,他要做太多的事了。
他要训练流民,还要接官司,现在百姓们对他都是十分的信任,有什么纠纷,都乐意来找他。
接着户房书吏也来找他了。
“大王,现在府衙的钱粮不多了,要是再没有进项,您的兵就要饿肚子了。”
朱祁钰除了一开始抢了一家粮店之外,后面的开支都是从府库之中拿。
现在府库的银子没有了,他必须另外想办法了。
朱祁钰想了一下说:“你去金雁楼定几桌酒席,我晚上要请客!”
“是。”
朱祁钰开始写起了请柬,他要请城中的大户吃饭。
没多久,城里的大户们就都收到了请柬。
黄伯胜是城里有名的大户,有人叫他黄半城,意思就是城里一半以上的商铺都是他的。
他当然也收到了请柬,他看着请柬是愁眉苦脸。
他儿子黄丰问道:“爹,你怎么愁眉苦脸的啊?”
“这个山大王写了请柬,要我去参加酒宴啊。”
“那你就去啊。”
“去什么去,这是鸿门宴,你不知道啊?”
“不就是要些钱粮嘛,给他就是了。可是他不能白要我们的钱粮,他必须要为我们做事。”
黄伯胜冷声说:“你还以为他和知府一样,能被我们所控制吗?”
“差不多吧,只要是人就有缺陷,我们可以针对他,送不同的礼。只要他收了,我们就可以拉近关系,然后慢慢的控制他。”
“可是他毕竟是反贼,不可和他走得太近,不然将来官兵来了,我们不好脱身啊。”
“爹想得也有道理,我看不如派管家去吧。要是官兵回来了,我们就说是管家私自行动,到时候把管家扔出去就可以了。”
“有道理,就这么定了。”
黄伯胜把管家叫了过来说:“这个朱大王要请我吃饭,我不方便去,你代我去一下。对了,他要钱粮的话,五千两银子和一万石粮食,这是我的底限,不能给多了。”
“是,老爷。要不要再准备一些别的礼物?”
黄伯胜看向了黄丰,黄丰笑了一下说:“我看这个朱大王的年纪不大,正好父亲从扬州买了一匹瘦马,不如就送过去吧。”
瘦马不是马,而是人,是一个很美的美人。
她的家人从小教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通。
黄伯胜可是花了两万两才买回来的,他自己都没享用,就要送给一个粗鄙的山大王?
黄伯胜有些舍不得,可是儿子说得对,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罢了,为了家族,只能舍弃了。
他对管家说:“就送瘦马过去吧。”
“是,老爷。”
很快,就到了宴会的时候。
结果别的大户几乎和黄伯胜是一样的选择,他们不敢自己来,只派了管家。
朱祁钰沉着脸,脸色十分的不好看。
他看着这一屋子的管家说:“怎么,你们以为我很好说话,所以你们就可以随便敷衍我?”
管家们也是暗暗叫苦,他们也没想到别人也和他们是一样的选择。
黄家的管家说:“大人,请息怒,实在是我家老爷身体不适,没办法来参加您的宴会。”
“一家身体不适,难不成所有人都是身体不适?”
大家说不出话来,这种鬼话也就骗骗小孩罢了。
朱祁钰说:“我请大家来,不用说也知道是什么。我没钱粮了,可是我不屑于去刮穷鬼的钱,所以只能刮大户的钱。每家五万两银子,十万石粮食,一文钱、一粒米也不能少!”
大家一听,马上开始诉起苦来。
“大王,我家实在是穷啊。”
“我家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粮,能不能少一些啊?”
朱祁钰冷冷地说:“所以你们都穷,全是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