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朱祁钰就收到了消息。
他对方辉说:“李四死了!”
“啊?他怎么死的?”
“听说是和别人的老婆偷情,被老公给抓到,然后打了一顿,当场被打死了。”
“那县令怎么判的啊?”
“还能怎么判,将老公杖十,然后女人杖二十,就放他们离开了。”
“有些太清了吧,怎么说也打死人了。”
“这是抓奸,打死也不犯法的,县令还是看这事闹得太大,所以才打了男人十下。”
朱祁钰也不得不佩服这捕快的手段,这杀人是做得天衣无缝。
所有人都认为李四死得好,没有人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问题。
朱祁钰把剩下的五百两送过去了,这事就和他没关系了。
没有了李四闹事,方辉也和村子里别的人谈好了赔偿,修路终于是可以顺利下去了。
只是又有事情找上了朱祁钰了。
一个修路工人找到了方辉,然后说:“不好了,铁轨被偷了!”
“什么?在哪里被偷的?”
“后面三里远的地方。”
朱祁钰跟着他们过去了,然后就看到地面上大概几十米长的一段铁轨不翼而飞了。
因为现在铁路还没有通,所以铁路两边还没有封起来,两边的人是可以随意的行走的。
而这里正好是一段没人的路段,所以根本就没有人看到这里的铁轨被偷了。
朱祁钰问道:“这么长的铁轨大概值多少钱?”
方辉有些头疼地说:“这一丈就是三十两银子,这里差不多是十多丈,三四百两吧。这钱不多,可是小偷不抓住,这铁路也没办法修了。”
朱祁钰点点头,要知道这铁路动不动就几千里上万里,这么长的距离,根本就是防不胜防。
要是不抓住小偷,这些人就会越来越猖狂,到时候越来越多的人来偷铁轨,那就没办法去管了。
朱祁钰说:“一般来说,偷了东西的人是要去销脏的,我去找一下本地的地头蛇,看看有没有人拿铁轨去卖。”
“对,这样最好了,真的是麻烦朱大人了。”
“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
朱祁钰去了县城,又找到了之前那个捕快。
捕快叫伍昭,他看到朱祁钰,于是问道:“兄台,上次的事咱们不是两清了嘛,你又来找我做什么?”
“有事麻烦你,这次还是铁路的事,有人偷了十多丈的铁轨,我想问有没有人拿着卖了。”
“你要找销脏的啊,我知道一个坐地虎,他的生意做得很大,就算别人不是卖给他的,最后东西还是会到他手上。”
“好,你带我过去找他吧。”
两人去了城外一个叫冯家庄的地方,这整个庄子的人大部分都姓冯,而他们都是为冯老虎干活的。
冯老虎是这附近最大的销脏的大老板,别人把偷来、抢来的东西低价卖给他,一些不能改的东西,他就换个地方卖,能改的,他就改头换面之后再卖。
现在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已经把手伸到南方去了。
伍昭带着朱祁钰找到了冯老虎,然后说:“冯兄,我们找你是为了一些铁轨。”
冯老虎面不改色地说:“什么铁轨?我不知道。”
朱祁钰说:“冯老板,这就没意思了。我可是听说这附近的贼和强盗都要找你,东西才能卖出去。这修路队刚丢的铁轨,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你谁啊,我认识你吗?伍昭,以后你别带乱七八糟的人来找我。”
朱祁钰看向伍昭,伍昭笑了一下说:“我只是一个带路的人,现在我已经完成任务了,接下来的事和我没关系了。”
朱祁钰说:“所以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插手是不是?”
“当然不会。”
说完,伍昭很有兴趣的坐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