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想要办工厂,他也不做选择,宣纸、宣笔还有徽墨全都要办。
因为他要养活的人可太多了,光是高家村和黄坡村就有几百人呢。
要是算上全县的人的话,那可就数不清了。
当然,他也不会做这些东西,可是不会没关系,可以请人来啊。
朱祁钰找到了黄伯宁,问道:“你认识造宣纸、宣笔还有徽墨的工匠吗?”
“认识啊,大人要做什么?”
“我准备办三个厂子,就生产这三样东西,现在需要工匠,你去帮我找几个工匠来。”
黄伯宁还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这对他来说只是一件小事。
能帮上县令的忙,他还是乐意的。
于是黄伯宁说:“大人放心,在下这就去找人,不知要找多少?”
“三件产品,各找五个工匠吧。”
“好,我这就去。”
黄伯宁出来之后,孙光就过来了,他问道:“你真要帮他啊?”
“这点小事,没必要拒绝吧?再说了,让他能分心去做别的事,对我们来说也更好啊。”
“也是,我们的秘密要守住,要是和上一个县令一样,一个多月就让他查出来了,我们难不成又要弄死一个县令?”
“就是啊,所以先给他一点事做,我们也能多点时间。”
“行,就这么办吧。”
两天之后,黄伯宁就把工匠们找了过来了。
朱祁钰说:“你们先和我说说这几样产品的制造流程吧。”
一个工匠说:“大人,小的是做徽墨的,徽墨是这样的……”
这徽墨的制作可以说是繁琐无比,需要经过十几道工序,两三年的时间才能成一块好墨。
而且在墨里还要加入麝香、冰片、金箔、珍珠粉等等贵重物品,这也造成徽墨的品质虽然好,可是价格却是一直居高不下。
朱祁钰听完之后,问道:“那能不能简化工序,然后不放那些贵重材料?”
“这当然可以,可是这样一来,这墨的品质就上不来了。”
“没关系,我们要的也不是那种最好的,只要能写字就可以。”
朱祁钰认为最好的徽墨已经不是商品了,而是奢侈品。
这东西太贵了,注定市场不可能大。
他要的是工业品,是可以从流水线上下来的。
朱祁钰和五个徽墨工匠研究了好些天,终于弄出了一个简化版的徽墨。
这制出来的墨质量要比真正的徽墨差太多了,墨色不正,而且保存时间也不会太长。
真正的徽墨写出来的字,再过几百年也不会褪色。
而简化版的墨一两年就开始褪色了。
可是这已经足够了,用这种墨的人只是用来写字写公文什么的,能保存一两年就不错了。
他们写的又不是传世之作,不要求能保存几百年。
而且这简化版的墨优点也很多,比如三个月就可以成墨,成本也降下来了,只有原版徽墨的五十分之一不到。
同时他们还研究出了流水线工艺,每个工人只负责一个步骤,这样一个工人只要培训十多天,就可以上岗了。
朱祁钰请来的工匠叹道:“大人这么一改,就显得我们这十多年的工夫全白费了。”
“是啊,我们当年可是给师父效力三年,才能入门。结果现在只要学十多天就可以上工了,这差别也太大了。”
朱祁钰说:“我们做出来的产品也没人家的好啊,大家各有优劣,各有市场,也算不上谁抢谁的市场。”
大家点点头,能买得起正版徽墨的人肯定不屑于卖他们的简化版徽墨的。
搞定了徽墨,朱祁钰又用同样的手法简化了宣纸和宣笔的工艺流程。
这两样也可以算得上是奢侈品,工艺也是同样的繁杂。
朱祁钰简化了之后,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