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摇摇头说:“恰恰相反,要倒霉的人是你才对。大人有令,让你当一个小吏就好,书办之位就交给我了。”
何田呆住了,他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你要不信,可以去问啊。”
何田跑出去了,没一会,他一脸沮丧的回来了。
他的确被县令给降职了,没办法,县衙里县令是最大的,谁升谁降,是他一句话的事。
可是何田心疼啊,他可是出了一百八十两,才拿到了书办的位子。
结果这才过了几天啊,自己又成了小吏了,这钱白花了。
可是他还不能去找张师爷,因为要是找了,他可能连小吏的位子也保不住。
他不敢恨张师爷和县令,只能把怨恨的目光看向朱祁钰。
朱祁钰可不惯着他,冷冷地说:“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何田,我交给你一个任务,把这五年来县里的赋税上交数字统计一下,我要用!”
“你是谁啊,哪里能指挥我?”
“就凭我是书办,你只是小吏。你要不听话,我就让大人把你赶走了!”
何田十分的郁闷,他不敢不听,只能开始统计起往前的数据。
这些数据其实都在,只是没有汇总过。
现在何田需要把每一年的帐本都看一遍,然后统计出来。
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工程,最起码这一个月,他是有活干了。
当然朱祁钰也没闲着,他也是在看着帐本。
他翻了一下往年的纪录,不得不说高邮的税的确要比别的地方高。
不过他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高邮的税只比别的地方高两倍左右,可是外面却说要高四五倍,这中间的差价去哪里了?
不用问,肯定是衙门里的人给贪了。
以孙非凡的不管事的态度,他可能也不知道这些事。
而做这件事的主使人是谁呢?
是县丞还是主簿,还是典史?
朱祁钰需要再好好的观察一下,看看会是谁干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朱祁钰都在各房乱逛,他出手大方,经常请人吃饭。
没几天,他就和所有人都混熟了。
这一天,孙非凡把所有人叫了过来,然后说:“上头又下令了,让我们半个月之内抓到那些反贼。刘二虎,你说说,这么久过去了,你怎么还没抓到人?”
刘二虎是巡检司的巡检,也是县令唯一指挥得动的武装力量。
刘二虎说:“大人,这湖太大了,小人需要时间寻找啊。”
“可恶,你每次都是这句话,你是不知道本官的脾气吗?来人啊,给我把他拉下去打,打十棍!”
孙非凡还是知道不能把人给打坏了,不然没人给他做事了。
就在这时,张师爷说:“大人,还请息怒。刘巡检也是在做事的,只是暂进没有成果罢了。”
“这都多久了?要是还没结果,本官的官帽都要不保了!你们说说,谁要是有办法,本官升他为典史!”
原来的典史庄航脸色有些难看,他说:“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让下面的人当典史,在下呢?”
“你?你不是经常在家养病嘛,那就继续去养吧,县衙不养闲人。”
庄航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了。
他边走边说:“我这就回去,以后你想请我出来,我也不来了!”
孙非凡不屑地说:“谁在乎啊。好了,有谁有办法没有?”
这时朱祁钰站出来说:“大人,在下有办法!”
孙非凡记得他,这位可是秀才。
于是他语气变好了一些说:“你说说,有什么办法?”
“大人,可以提出悬赏,有人提供消息者,可以赏银五两!要是能直接说出反贼的下落的,赏银十两!”
“这办法有用吗?”
“试一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