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洲书院的广场之上,现在围满了人。
在这里的全部是读书人,他们来这里,是为了辩论一个议题:书院的学田该不该免税。
这放在书院里讨论这个话题,那肯定是一边倒的结果啊。
可是也不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居然就这么安排了。
这次的事首先是在白鹭洲书院发生的,然后朱英他们把这事上报上去了,然后不管是朝廷还是市井之中,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件事。
搞到最后,皇帝又把这事给发回来了,并且还派了礼部尚书李贤过来主持辩论。
辩论的双方是书院的先生,另一方则是一个叫朱寿的人。
好多书院的学生都不知道这个朱寿是谁,都在互相问着。
“这个朱寿是谁啊?”
“不认识啊。”
“我好像听说过,是一个将军,打战很厉害的。”
“搞笑吧,这将军来和我们辩论,他说得过我们吗?”
“哈哈哈,他不会被我们说哭吧?”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是不是他说不过我们,到时候提着剑来杀我们啊?”
“那我们可以离得远一些啊。”
就在大家说着风凉话的时候,朱祁钰已经出现在人群之中了。
现在书院广场上已经建起了一座辩论台,到时候辩论双方就会上去,你来我往,唇枪舌剑。
这时候李贤正在后院的山长的房间。
陈启山、陈启河兄弟俩正在和他说着话。
“原德(李贤字原德),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拜托你了。”
“山公,这次在下只是裁判,至于谁输谁赢,还是要看双方的发挥啊。”
陈启山有些不满,这个李贤还真是滑不溜手,都现在了,也不应承任何的事情。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笑道:“原德,这次你最大,这标准松一松紧一紧的,不还是你说了算嘛。”
“在下只能说尽量帮忙,成与不成,在下不敢保证。”
“你放心,只要你松一下,我们赢定了。”
“就是,别的不好说,要是比行军打战,我们还真的不如这个朱寿。可是比辩论,十个他也不如我们。”
李贤心里苦笑一下,这还真不好说啊。
他没见过朱寿,可是知道关于朱寿的不少事。
这人绝对是皇帝的心腹,如果他输了,下一次就是皇帝下场了。
这时候李贤还真希望朱寿赢了,因为他赢了,就没有后面的事了。
如果朱寿输了,那后面的麻烦只会没完没了。
当然了,这些事他也不会和陈启山他们说,因为他知道说了也没用。
这些人只顾着眼前利益,赢了再说,后面的,他们想不到。
李贤叹了一口气说:“时间差不多了,该出去了。”
大家一起出来了,来到了辩论台。
李贤还有书院的十位教师已经站在了台上,结果他们对面还没有一个人。
“这个朱寿不会是临阵逃脱了吧?”
“这人胆子也太小了吧?”
“就是,连打都没打,就不战而逃,就这也好意思叫将军?”
就在这时,有人问道:“你们有没有听到雷声啊?”
“这大晴天的,哪有什么雷声啊?”
“是啊,你是不是听错了?”
“不对,我也听到雷声了,轰隆隆的。”
有人脸色一变说:“不对,不是雷声,是脚步声。”
“啊?这是多少人走出来的脚步声啊?”
就在大家议论的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了一队士兵,然后一队接一队,后面好像是没完没了一样。
陈启山脸色十分的难看,他使了一个眼色,马上有一个书院主事大声说:“大胆,这是书院,是文华圣地,你们这些当兵的不能进来!”
可惜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