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之显进了锦衣卫所,他一过来就喝道:“朱寿,你好大的胆子!”
朱祁钰冷冷地说:“我的胆子当然大,不然我怎么敢上阵杀敌!不像有些人,听到有叛军了,连打都不敢打,直接就跑了。”
下面有人笑出声了,岳之显怒喝道:“是谁?是谁敢笑?”
“岳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连下面的人笑都不能笑了?”
岳之显冷哼一声说:“我不和你扯别的,我问你,本官来夏口,你为什么不去迎接?”
“我凭什么去迎接你啊?我是武将,你是文官,我们互不统辖,我用得着去见你吗?”
现在不是明末,明末的武将地位是降到极低了。
同品级的武将见了文官,居然要跪着拜见,这真的把武将给贬到尘埃里去了。
现在还好,虽然土木堡事变,让武将出现了大面积的缺额。
可是经过这几年朱祁钰的努力,武将又补了上来,暂时又恢复了文武平衡。
所以武将和文官最多只是品级有所不同,还做不到谁去管谁。
岳之显笑了一下,自认为自己抓住了朱寿的把柄。
他冷声说:“好,很好,你给我等着,我到要看看,你以后会不会跪下来求我。我们走!”
他没有质问朱寿为什么要封卢象升为夏口知府,这是要人命的把柄,可不能在这里提醒他。
岳之显走了,他住进了府衙之中。
一进了书房,他就开始写奏折。
他要弹劾朱寿,说他私自封官,图谋不轨。
证据就是卢象升,吏部没有给他安排夏口知府的官职,可是朱寿却私自安排了,这不是意图谋反是什么?
他把奏折发出去了,然后就等着了。
卢象升这段时间也没有回去,他在安排分田的事情。
抓了赵邦,朱祁钰拿回了上百万亩田地的地契。
他也懒得再开了,直接全部交给卢象升,让他分给无地的农民。
就这一项事务,卢象升不忙个大半年是完成不了的。
而岳之显没有弹劾成功之前,他也没有主动找朱寿的麻烦。
朱祁钰则要审赵邦、赵炎兄弟,同时还要重建锦衣卫,也忙得很。
于是夏口城出现了诡异的安静,只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安静,等到京城的批复回来,就是双方重新开战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