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对孔宏绪心怀不满的人回到了驿馆,然后他们被门口家丁给拦住了。
“衍圣公在休息,有什么事,你们明天再说吧。”
为首的一个武将一巴掌打在对方的脸上,然后骂道:“衍圣公都死了,哪来的衍圣公?”
家丁被蒙了,他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一直以来,他在曲阜只要拿出衍圣公的名头,那对方马上就会服软。
可是这次对方听到衍圣公的名头,却还是打了自己,这让他想不明白。
只是这些人已经懒得和他说了,直接冲进了驿馆之中。
这时候孔宏绪正搂着一个女人在喝酒,然后他看到了一群人进来,一下就愣住了。
他怒道:“你们没看到我在休息吗?还不滚出去?”
为首的武将其实就是朱祁钰,他只是看不过去,想教训一下孔宏绪。
于是他说:“孔宏绪,你好大的胆子啊!”
“大胆,本公的名讳是你能喊的吗?”
“本公?你是什么公?”
“衍圣公!”
“可是我记得衍圣公才死了一个月吧,你是衍圣公的孙子,在孝期和女人有染,你说要是有言官参你一本,你会是什么结果?”
孔宏绪呆了一下,然后搂着女人的手就好像是一块烧红的铁块一样,飞快的松开了。
在孝期和女人有染,这事可大可小,完全看皇帝的心情。
心情好时,最多罚俸就够了,可要是心情不好,那夺了他的爵位也是有可能的。
他爷爷可不止他一个孙子,皇帝完全可以换一个人来当衍圣公。
所以孔宏绪马上软了,他带着一丝讨好地说:“这位兄弟,不知高姓大名啊?”
“你不用和我套近乎,我只问你,这驿馆你让不让出来?”
“让,让,我马上让!”
孔宏绪带着人灰溜溜的离开了驿馆,然后搬到了隔壁的客栈。
只是客栈不管是房间大小,还是干净程度,都不如驿馆。
可是没办法啊,谁让自己的把柄被别人给抓住了呢。
跟着朱祁钰来的人都欢呼了一起,然后开始分配房间。
当然,朱祁钰因为是带头的人,被大家分了一间上房。
第二天,孔宏绪就急冲冲的走了,他再也没坐那慢死人的大轿子,而是骑马前行。
这也让朱祁钰达到目的了,他才不想这么慢腾腾的跟着呢。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半个月之后,他们就到达了曲阜。
一到曲阜,孔宏绪又慢了下来。
他又坐上了十八抬大轿,然后慢慢的向着衍圣公府走去。
这一路上,凡事遇到的路人,全部趴下来跪在地上行礼。
这谱摆得比皇帝还大。
朱祁钰皱着眉头,一进曲阜,他就发现百姓们都是面有菜色,不少人都是面黄饥瘦,一看就是没有吃饱过饭。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跟在孔宏绪一行人的后面。
就在这时,一个小孩子跪得不及时,被一个家丁连着抽了两鞭子,抽得他哇哇大哭。
家丁还吓唬说:“再哭,打扰公爷休息,我把你卖到南洋去!”
小孩子吓得马上不哭了,他母亲把他拉到一边,连连磕头说:“公爷对不起,我家孩子太小,还不懂事。”
家丁还要吓唬几句,结果轿子里的孔宏绪不耐烦地说:“孔三,别和她废话,罚她半年的租子!”
女人一听,吓得脸色发白。
她叫道:“公爷饶命啊,小人一家一年的收成也没多少,这再多交半年的租子,我们家就要饿死了。”
家丁不耐烦地说:“你饿不饿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最好准备粮食,我们明天就来你家拉粮!要是没有,我把你们全家卖到南洋去!”
孔宏绪一行人就这么走了,而小孩一家则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