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忍不住一阵惊叹。
“我的天啊,他们是怎么敢的?”
“这事干得伤天害理啊。”
“就是,这些人都该千刀万剐。”
朱祁钰面无表情地说:“带赵四。”
赵四被带了上来,他说的和赵阿狗说的差不多。
朱祁钰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挖塌河堤?”
“是赵老爷让我们干的,他说许久没来天灾了,家里都没进项了,让我们挖塌河堤,人为造成天灾!”
“没有进项就要造天灾?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阿狗就给县里的人科谱了一下地主们怎么在天灾来临时大赚特赚的。
先是借钱给没钱的农民,这当然是要收利息的,而且是高利息。
等农民没钱还,那就拿地和人来抵债。
有些地主一次天灾就能低价弄到几万亩良田,不少人就是靠着这样的办法成为全县首富的。
朱祁钰看着朱家鼎问道:“他们说的话你认不认?”
朱家鼎连连摇头,这种事怎么能认,要是认了,那可是灭族的大罪啊。
朱祁钰也没有对他动刑,而是拿出了人证和物证。
人证就是被卖了地的农民,他们讲述自己怎么被迫欠下高利贷,同时把地抵给了赵家。
物证则是地契,全是赵益帮着赵家鼎办好的,时间就是这几个月里,所有经办人全是赵益。
有物证人证在,赵家鼎承不承认已经不重要了。
有人愤怒的叫道:“杀了他,杀了他们全家!”
“光是杀了他太便宜他了,要把他千刀万剐!”
朱祁钰没有急着宣判,而是又审了孙家和薛家的家主。
他们干了和赵家一样的事,唯一的区别只是程度不同罢了,当然他们一条最重要的罪没干,那就是挖开河堤。
就因为没了这一条罪,他们的罪行就轻了许多。
朱祁钰最后宣判,赵家鼎是凌迟,赵益腰斩。
而赵阿狗和赵四做为动手的人,也被斩立决。
至于孙家和薛家的家主,则是流放东番岛,他们的家产全部充公。
审读完这些,朱祁钰还说了最重要的一条:所有无地的农民,每户可以分得五十亩地。
这个消息一出,全县都发出了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