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个装成出来游玩的公子哥,另一个装成他的护卫,两个人走在河堤之上。
这次被淹的五个村都是沿河而建,这是南召县唯一的河,就叫南河。
现在两人走在河堤上,看着两边的村庄,现在这些村庄还没有恢复过来。
有许多人在泥地之中,不知道翻找着什么东西。
朱祁钰过来看了一下,发现他们在找着泥里的吃的。
什么小鱼小虾,田螺、泥鳅什么的。
他不解地问道:“河里那么多鱼,你们为什么不去河里捕鱼啊?”
一个农民苦笑了一下说:“这河是老爷们的,他们说要是下河要交下河钱,我们没钱,只能在里找些吃的。”
朱祁钰一阵恼火,他就没听说过河是谁家的这一说。
他问道:“是谁和你们说的?”
“赵老爷啊。”
“赵家鼎?”
“对,就是赵老爷。”
赵家鼎就是那个赵举人,朱祁钰问道:“这一整条何都是他们家的吗?”
“不是,这段是赵老爷家的,小河村开始就是孙老爷家的,基本上这条河隔个十多里就换了一个老爷了。”
朱祁钰明白了,这是当地的大户联合起来,把这条河给瓜分了啊。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一个人拿着棍子过来了。
他喝道:“你们在说什么呢?赵老爷不是说了嘛,不许和外地人说话。小子,你是哪里来的?”
朱祁钰淡淡地说:“外地来的,京城赶考,路过此地!”
“赶考?科举不是刚考完,下一科要三年后了,你现在去京城做什么?”
张民喝道:“我们什么时候去京城,用得着你来管?”
“我一看就知道你们不是什么好人,快点给我们去见官,好好查一下你们是不是贼人!”
朱祁钰脸色一沉说:“给我滚!”
“喝,还敢嘴硬,大家听好了,谁要是抓了他,赵老爷赏十斤小米!”
周围的农民都是饿急眼了的,一听到这个,马上都围了过来。
张民护在朱祁钰面前说:“大人,他们人太多,我们还是撤吧!”
“撤!”
朱祁钰果断的撤了,他当然有能力把这些农民全杀了,可是这些人都是可怜人,只是饿急眼了,这事真不能怪他们。
可恶的还是那些大族,所以他果断的回了县城。
朱祁钰把县丞赵益叫了过来,问道:“县里还有多少粮食?”
“大人,这是县里的机密,大人不该问吧?”
“我是锦衣卫,可以查任何事情,怎么,县里是没有粮食了,你才不敢告诉我?”
“哪里,这事只有知县大人才能知道,现在知县不在,下官就是主管一县之事,这些事就不需要和大人说了。”
朱祁钰看着他,突然问道:“你也姓赵,你和赵家鼎是什么关系?”
“怎么,是一个姓,就一定有关系吗?”
“这样啊,我明白了。”
朱祁钰走了,赵益不屑的笑了一下,他可是地头蛇,才不怕锦衣卫呢。
朱祁钰去了本地的锦衣卫所,可惜这里只有大猫小猫两三只。
朱祁钰皱了一下眉说:“按规矩,每个县都要有一个锦衣卫百户,你们怎么才这几个人?”
百户陈祥苦笑了一下说:“大人,要招人也要有钱啊。上头都许久没发饷了,能有这些人已经很不错了。”
朱祁钰摇摇头,他本以为官场是从明朝中期才开始烂掉的,可是现在看来,早就开始腐烂了。
“你在本地多久了?”
“七八年了吧,咱们虽然没多少人,可是消息却是灵通的。”
“那我问你,县丞赵益和赵家村的赵家鼎有关系吗?”
“赵益其实还有一个名字,叫赵家益,只是为了能当上县丞,所以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