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听到这话,脸上的笑意没了。
要知道他可是给了陈济一百多万两,这些渔民居然没有军饷?
朱祁钰问道:“你们从来没有发过军饷吗?”
“没有,上面的大人把我们召集过来,训了几天之后,就不管了。之前还承诺我们军饷是一两银子一个月,虽说没有我们打渔好吧,可是胜在稳定。可是这都超过发饷日五天了,一点动静也没有,我看是没戏了。”
朱祁钰点点头,心里对陈济的评价降了一些。
朱祁钰又去码头看了一下,这里到是有不少的船的,有些一看就是远洋海船。
所以说朝廷虽然明面上禁海,可实际上还是有不少人是阳奉阴违,看看这些海船都开进码头了,却没有人管。
“走,去镇守太监府!”
朱祁钰去了镇守太监府,还没靠近,守门的就大声说:“哪来的?没有拜贴就想见我们家公公?”
朱祁钰一巴掌扇过去,把对方的牙打掉了。
守门的叫道:“来人啊,有刺客!”
朱祁钰的部将冲过来抓住他说:“闭嘴,我家大人是南直隶总兵,你敢对大人不敬,我弄死你也没有人敢为你偿命!”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走了出来,冷笑道:“南直隶总兵,好大的官威啊。没看到这里是津门镇守太监府,你南直隶的总兵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我们要是不打回去,还算是男人吗?小的们,给我上,出了事算我的!”
朱祁钰冷冷的看着他,戚家军已经抽出了武器,眼看着双方就要打起来了。
就在这时,陈济从里面出来了,他问道:“出什么事了?”
“公公,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个南直隶的总兵,来咱们府上闹事,小人这就把他打出去。”
朱祁钰淡淡地说:“陈济,你好大的官威啊,这里成了你的天下不成?”
男人大叫道:“大胆,你敢直呼公公的名讳,你活得不耐烦了。”
陈济则是惊讶不定的看着朱祁钰,朱祁钰现在戴着面具,他看不清他的脸。
可是陈济能听出皇帝的声音,太像了,这是怎么回事?
朱祁钰拿下了自己的面具,陈济吓得马上就跪了下来,眼看着他就要叫出来,朱祁钰瞪了他一眼说:“我们进去说话。”
“啊?是是是,大人请进!你们这些混蛋,都给我把兵器收了,给我滚出去!”
镇守府的兵丁退出去了,陈济把朱祁钰迎了进去,男人也要进去,陈济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说:“尽给我惹事,给我滚去万香楼,定一桌酒席送过来!”
“是,叔叔。”
男人走了,陈济进了后院。
朱祁钰站在假山的旁边,这个宅子真的很不错,闹中取静,庭台楼阁,应有尽有。
“陈济,你的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陈济直接跪下来说:“陛下,那是奴才的侄子,奴才带着他做事的,并不是享受的。”
“朕想知道的不是这些,船厂、军营和码头朕都去看了,船厂很不错,最起码都在做活,船也在造。可是军营怎么回事,那些是士兵还是渔民啊?这种天气不训练,却在营中休息。还有,为什么答应他们的军饷没有发?是不是你中饱私囊了?”
陈济吓得脸色发白说:“奴才不敢,奴才也是为了给陛下省钱啊!”
“省钱?你在开什么玩笑?”
“陛下,事情是这样的,这战船不是没有造好嘛,这些兵也没办法训练,所以只能是闲着了。至于军饷,他们都没训练,哪来的脸去领军饷啊。这个月的不发,也可以给陛下省下上万两啊。陛下,奴才可是一文没有贪啊,都有帐本在呢,不信您可以找人查帐!”
陈济对这个还是有自信的。
朱祁钰看他一脸的坦荡,也就信了他的话。
朱祁钰沉默了一会,然后知道了事情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