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
“不必了,她的病已经无药可医,去厨房吩咐做些清淡的羹汤,让她舒服一些。”
何忧欲争辩,那床上的妇人却微笑道:“这位恩人好医术,您是在小粉桥就看出我已病入膏肓了吧?”
乌玉香无奈地点点头。
那妇人却像是安慰何忧,道:“小恩人,没事的,不必可怜我。我这残破的身子,早走反而是解脱,只是......只是......我那孩子......”
何忧期待地看向乌玉香,乌玉香却不说话,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那妇人艰难地抬头,向何忧伸手,何忧重新坐到床边。
那妇人气若游丝,道:“小恩人,不知贵府能不能收了这个孩子,让她做丫鬟、佣人都可以,只要别卖了她,别把她送进恶魔手里。我......我来生当牛做马,也会报答恩人。”
何忧心痛,忙道:“你别这么说,别这么说......”眼睛寻着乌玉香,只见乌玉香冷静地看着自己。
她明白了,她已经可以做这种决定了。于是她说:“你放心,这孩子我会收着做妹妹,好好教她本事,绝不让她受苦。”
那妇人惨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光泽,口中喃喃地道谢。
院子里传来那女孩跟九儿相互追逐的声音,那女孩儿不时哈哈大笑。她母亲感激地看看何忧,又看看乌玉香,然后轻轻闭上眼睛,面容安然,像是睡着了。
何忧走到院子里,拉过那孩子的手,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孩眨巴着眼睛,道:“我没有名字,我娘叫我闺女。”
何忧笑了笑,道:“以后,你就叫小金豆。”
小金豆在紫金宫住了下来。
何忧在家的日子,她就跟着学一些功夫。如今青梅会的会众都知道何忧是会长要着力培养的,都严肃地称呼她为“十四”。
唯有对小金豆,何忧是宠溺的。她好像能从小金豆身上看到曾经的自己。
这日,青梅会在附近州府救了几个被拐妇女。几名会众连夜赶回紫金宫,何忧去在半路上拐向另一个方向。
最近她隐约察觉到那王不悟似有大动作,但还没有查清楚。今日有限,她悄无声息地往王不悟活跃的州府策马而去。不知不觉已经接近边境。
大地上散落着几个乡镇。
何忧在一个饭店门口驻马,准备吃些粥饭。店小二出来迎接,见这位客人一身黑衣,头上还带着一层纱,知道不是普通小老百姓,满脸堆笑,道:“客观,打尖还是住店?”
何忧沉声点了简单的饭菜。
店中散落着其他几个食客,都衣衫破烂,灰头土脸,低着头,一脸的疲惫。
饭菜上来,何忧吃了几口,并不可口,何忧微微蹙眉。
就在这时,几匹马疾驰而来,马蹄声疾如雨点。店中正在吃饭的三名男子脸色骤变,其中一个形容慌张,就要寻找小店后门。另外两个犹豫了一下却坐着不动,脸上是一副放弃模样。
店小二跑过来,对何忧道:“这位客官,您不是这里人,快躲起来!”说着,伸手拉何忧就要往后门走。
“来的是什么人?”何忧问。
“等会儿再说吧,客官,先躲一躲!”店小二神色慌张。
何忧想静观其变,便甩了店小二的手,道:“我没事,你自去躲避。”
店小二见何忧是个不知利害的,自己跑了。经过吃饭的三名男子,叹了口气。
何忧一个纵身,飞到梁上储物的隔层上,低伏着身子,对店内的情况一览无余。
马群在店门口挺住,四名蒙面壮汉冲进店内,看见坐着吃饭的男子,喝道:“去门口蹲着!”那三名男子顿时作哭相,却乖乖地起身去了门口。
何忧的目光在黑纱后变得凌厉。
那四名蒙面男子扫了一眼店堂,其中一个道:“少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