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们看了吗?那图真是带劲啊,连那种姿势都有。”
“啧啧啧,也不知道他跟那些小倌比起来谁更骚?”
“想知道啊,去试一试不就行了。”
秦桓已经不知道听到多少这种言论了,除了画纸,那些长舌的人里应该也有推波助澜的,他必须冷静下来才能找到那些人。
这时候,一女声插入了她们的谈话:“哦?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试试呢?”
其中一个人去过百脉渠的仪式,一看见她就害怕了起来:“晁,晁娘子!小的就是嘴臭,就是说说而已,没……”
另外两个也明白了,赶紧跟着连连道歉。
“先别急着走。”
晁沅真坐在秦桓对面,拿着茶壶倒了一杯茶拿在手上:“我看你们很闲,不如帮我递个消息出去。”
那三个人唯唯诺诺地站在一边听候发落。
“传出去,就说我晁沅真在平安茶楼收画,两个铜板一张,有多少收多少,收到我满意为止。”
其中一个人小心翼翼地问:“那我们手上的……”
“拿来吧。”
三个人从怀里拿出了有些皱的纸后,晁沅真就把钱给了她们。
拿了钱的人道谢后,赶紧跑出茶楼传播这个消息,她们都以为是这晁沅真怕丑闻,所以才来人流最多的地方买画。
秦桓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说了自己的情况。
“我查到了人,但是那些人都是拿钱办事,连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他有些不忍看那些画,一直视线躲避着,怕自己多看几眼就想抢过来撕掉。
晁沅真铺平了那些画,仔细看它们的一笔一划:“小二,借用一下柜台的纸笔。”
添茶的小二送来了东西,收到铜板两个后,就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阿桓,坐到我左侧来,我教你怎么把这个蠢货揪出来。”
听到她的话,秦桓就坐了过去。
“文字有文字的风格,画笔有各自的习惯。你不要把画传递出来的情绪控制,要去观察它的共同之处。”
五张画,三个画风,尽管画师极力隐藏,她们在起笔收笔的速度和轻重直接会影响软毛在纸上呈现出来的效果。而且要画的快,又要模式化,尽管她们在模仿,但是所有画师都在极快的速度下,那么她们的习惯就会暴露无遗。
秦桓看了一会儿也找到了晁沅真说的那些点。
晁沅真在纸上写下了这三人的特点后,就拿起一张纸撕开来看纤维。
“这种糙纸价格低廉,颗粒粗糙,撕开看就能看清楚造纸用的什么,一看就是骞州或者骞州附近产地的。只有湖州那种水草丰茂的地方,制造纸的历史悠久,整体水平比较高,即便卖到外地最差的纸,也会比这个细腻,比这个贵。那个人心疼钱,一下子就暴露了自己买纸的地方。糙纸是有家庭作坊的,买私人的纸就没有记录,查不到人。”
她转脸让跟着的五个人去把朔云城所有的老造纸匠人请到寒香园,让她们在那里暂时等着。
茶水见底时,两个人的桌子上都堆满了收来的画。
晁沅真拿起所有画纸后,就带着秦桓回家。
书房里,晁沅真通过笔迹找出了11个人,她看着秦桓说:“是不是觉得小小的糙纸,格外的狡猾。”
见秦桓点头,她又要开始装逼了。
她看着等候已久的纸匠说:“骞州城这么大,造纸的地方都是就地取材,材质各有不同。我请诸位来是想帮我认认纸张,做做分类。查出产地后,每人五两银子,若是能带我找到那私造糙纸的人家,找到1个加2两,找的越多得到的就越多,明白了吗?”
七八个人都兴奋了起来,摩拳擦掌地把手伸向了纸张。
差不多一个半时辰后,几个人互相交流着确定了来源。
晁沅真一挥手就把钱给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