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陆晟晨的房间,男人倒不像昨天那么病恹恹的了。
这会儿坐在沙发上,他将手自然而然的搭在沙发手柄上,供夏鸢给他把脉。
夏鸢走过去,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眼神暗沉沉的。
她一边若无其事地将工具拿出来,一边威胁着说道。
“要是被我发现你装模作样耍手段,我可不会轻放了你。”
陆晟晨没有说话,倒是看了一眼正在夏鸢侧后方的厉霆槿。
顿了几秒之后,夏鸢冰凉的手指抚在他的脉搏上,他这才开口说:“你胆子这么小?来给我看病,还得带一个保镖过来。”
夏鸢目不转睛,“说出来怕陆总你笑话,其实他不是来保护我的,是来保护你的。”
“保护我?”
陆晟晨果真轻笑了一声,斜斜地看了一眼厉霆槿,然后又看向夏鸢。
“难不成还能有人来刺杀我吗?”
“有啊。”
夏鸢突然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说时迟那时快,她指间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变出了一根针,突然朝着陆晟晨的太阳穴位置扎去。
“不想死的话就别动!”
夏鸢一声呵斥,阻止了男人本能的躲闪。
夏鸢将身子收回来,慵懒的往沙发上一靠。
脸上摆着一脸讥笑,转头看着陆晟晨,“这刺杀的人,这不就来了?”
陆晟晨白了她一眼。
他不知道夏鸢到底是跟谁学的医术,但绝对不是像她满口胡言,说的跟电视上学的。
因为昨天夏鸢离开之后,没过一会儿他积食的毛病就好了。
而且头也不疼了。
这可比吃药来的管用的多。
陆晟晨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这辈子居然还有能依赖上夏鸢的时候。
现在他倒也不是因为昨天受了风而感到头痛。
头痛是老毛病了。
以前看过好几个中医,也吃过不少药,但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所以他这次也只是试试。
不过现在他好好想想自己的这个想法和举动,都觉得有些可笑。
他居然会把希望落在夏鸢身上。
不管了!
反正死马当作活马医。
试试!
夏鸢换了个姿势,手肘落在沙发靠背上,拖着脸颊,上下打量着陆晟晨。
她的声音细细小小的,“你这头疼可不像是昨天受风寒感染的,想白嫖我的医术,谁给你这个胆子的?”
被夏鸢一语道破,陆晟晨震惊地愣了一下。
正在他不知该如何开口时,厉霆槿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了过来。
男人双手绷直撑在双腿之间,一派阳光少年的作风,他好奇地看着夏鸢。
“鸢鸢,用根针插在他头上,这就能治头疼的毛病吗?”
夏鸢灿烂一笑,“不是啊,哪有那么容易。”
陆晟晨当即眉头一皱,“那你这是在干什么?”
作势他就想伸手把那一根针拿下来。
可他也知道,中医的针灸可不是普通人能够随便碰的。
一不小心动了神经,那就有可能瘫痪。
更何况这根针现在就插在他的头上,谁知道乱拔乱碰会造成什么不可挽留的后果。
见他的手指就快要碰到那一颗针,可又心有余悸的定住了动作。
夏鸢从鼻腔里冷哼了一声,催促着。
“拔呀,怎么不拔?怕了?”
陆晟晨的手指蜷缩起来,紧了紧,然后将手放下瞪着她。
“既然不能治我头疼,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刺杀你啊……”
话说到这里,夏鸢撇了撇嘴嘴,朝着厉霆槿惋惜的道:“你看,尽管你跟着来了,还是没能保护好陆总,所以说,我当真想下手的话,任何时候都是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