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打算在雪国住下来么,好呀,钱叔这里就是房间多,你们喜欢住哪里就住那里。”
钱大山看向阿罗娘的时候,朝着阿罗娘客气的打着招呼。
阿罗娘也回应着笑容。
“阿坝,阿坝!!”
楚倾月揪着钱大山的衣袖,指了指一直坐在一旁没有摘下斗笠的钱多。
“阿坝!”
你猜他是谁?
“不知道。”
钱大山摇着头,不过总一种熟悉的感觉。
“阿坝!”
楚倾月摘下了钱多脑袋上的斗笠,当斗笠下那张脸出现在钱大山眼前之时,父子二人互相看着彼此,时间仿佛定格在了这一刻。
“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钱大山伸出手,朝着自己的脸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火辣的疼痛告诉钱大山,眼前的一切不是幻觉,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小多,是你么,小多??”
“父亲。”
钱多站起身,比起钱大山还要搞出一头的男人忽然间双膝跪在地上,朝着钱大山磕着头。
当时还是年少的他只想着保家卫国,没有在乎父亲的心。
他还记得自己离开前的那个晚上和父亲吵了起来,自此之后,便从军上了战场。
时间一晃,多年过去,再次见到父亲的时候,那心中伟岸的身影已经佝偻了许多,头发也花白了许多。
“赶紧起来,让爹看看,好好看看!”
直至这一刻,钱大山还以为自己在做梦,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钱多的肩膀,生怕下一秒就是烟消云散。
“不错,不错,长成了男子汉,爹高兴,真高兴。”
世间父母,都希望子女能平安。
钱大山亦是如此,他不想让儿子身负危险,不想看着他一手照顾大的儿子死在战场上。
自从钱多离开家后,他有好几年的时间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平安回来就好,爹给你抄你最爱吃的菜。”
钱大山连忙回过身跑去了厨房,一边跑一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正在炒菜的老何和老王不解的看着钱掌柜,怎么哭的和死了爹一样。
“师父,月儿和阿罗回来了。”
“真假的,那俩小玩意啥时候回来的,去去去,告诉食客现在迎客来要关门,所有的菜都免单。”
小刘和小聪赔笑着送走了客人,关上了迎客来的门。
炒好了小菜的钱大山端着一盘子一盘子不成样子的菜放在桌子上,眼眶红肿,很显然是刚刚哭过。
“尝一尝,这些都是你小时候喜欢吃的菜,看合不合胃口。”
“阿坝~”
楚倾月轻声唤着阿罗过来,别打扰他们父子二人团聚。
老何老王等人拉着阿罗和楚倾月来到了后院,问东问西问个不停。
“快说说,你们走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事儿,月儿找到家人了么?”
老王和老何都十分关心楚倾月有没有找到亲人,当得知燕国的亲人是假的之后,二人一边骂娘一边关心着楚倾月一定会找到家人。
“真的假的,你们真要在雪国定居?”
“嗯,庆国现在乱的很,我和月儿商量了一下,打算在雪国都城买一栋房子,在雪国安家落户了。”
“那感情好,你们要是不想住在迎客来可以找我,我认识的一个有钱客人打算买房子去萧国,正好你们可以看看那宅子怎么样。”
老何一听小月儿和阿罗要留在雪国,也跟着高兴。
“成,那就麻烦何叔了。”
客栈里,钱大山和钱多父子二人一杯酒一杯酒的喝着,楚倾月特意做了几个小菜,父子二人都喝多了。
许久不曾相见,二人酒后说了许多话,也解开了父子之间的心结。
夜色,弥漫在天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