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匕首,一件衣服?”
诸葛延半眯着双眼,虽不知这两件东西与楚倾月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有什么联系。
但他有一种预感,接下来的事情会很有意思,不由得,心中对楚倾月的轻视之色减少了许多。
“对,一把匕首一件衣服,那么新的疑问又来了。”
楚倾月放下手中莲花长衫,目光轻轻扫过,最终落在了李淮玉的身上。
“卿玉楼莫姑娘的匕首怎么会出现在凶案现场,原本穿在王宁萱身上的莲花长衫为什么会沉入水中?答案很简单。”
楚倾月故意停顿了一下,捕捉着李淮玉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那是要将她杀人灭口的杀意,就像当日在大理寺卿李淮玉一剑刺来之时的杀意一模一样。
“什么答案?”
诸葛延也寻着楚倾月的目光看向李淮玉,不解楚倾月唇角的那一抹笑意为何。
“答案便是当日案发现场不是三个人,而是四个人,卿玉楼莫姑娘也在其中,与李淮玉一起杀了王宁萱。”
楚倾月话一出口,瞬间,大理寺公堂上众人皆是震惊的表情,包括被认定为杀人凶手的柳予安亦是如此。
“楚倾月,你信口胡诌,王宁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为何要下此毒手。”
李淮玉怒目相对,噌的一声,左手拔出长剑,剑锋直指着楚倾月,势必要将满口妖言惑众的楚倾月杀死剑下。
众人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楚倾月口中杀害王宁萱的真凶怎么就从柳予安变成了李淮玉。
李淮玉可是王宁萱的未婚夫,再说了,这一切和卿玉楼莫姑娘又有什么关系,莫姑娘不是在昨日的大火中已经被烧死了么。
“李大人,您别用那种眼光看着我,我胆小可受不起您恐吓,至于李淮玉是不是真凶,诸位听我说完不久知晓了。
楚倾月嘴上虽然说着自己胆
小怕事受不得惊吓,可脸上那一抹嘲讽的笑意却是没有半分害怕的样子。
“诸葛公子,你既然是状元郎必定知识渊博,可否翻一下这句波斯语。”
楚倾月将宽刃匕首递给了诸葛延,并告知诸葛延在刀柄中藏有暗格,暗格中有一张写了波斯语的玉牌。
诸葛延接过匕首打开暗格,一张轻薄的玉牌上刻了一句波斯文。
“莫姑娘,你如明月般美丽动人,是我哈格斯一生挚爱。”
哈格斯西域藩王,三个月前才离开萧国都城,玉牌上的印章不存有疑。
“诸位也听到了,宽刃匕首虽然随处可见,但这一枚宽刃匕首是西域藩王哈格斯送给莫姑娘的礼物,却出现在清风阁,还是杀了王宁萱的证物,这是其一。”
“其二,我还查到一些好玩的事情,虽然咱不是什么八卦的人,可此时事关柳小侯爷的清白也就不得不说了。”
楚倾月越是这样说,众人的胃口越是被掉的高高。
“何事?”
诸葛延也问着楚倾月故意吊胃口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样的八卦事关这件案子。
“李淮玉李公子与卿玉楼的莫姑娘交情匪浅,不仅如此,二人还育有一子。我猜想,一定是王宁萱无意间撞破了二人的奸情,想要解除婚约,可李淮玉怎么会准许自己建立的人设崩塌,于是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联合莫姑娘设局杀了王宁萱,当然,这些只是我猜想的而已,李公子你说呢?”
话头转向了李淮玉,众人的目光也纷纷转过,一个个用那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李淮玉。
要知道,兵部侍郎公子李淮玉可是文雅窒息的公子哥,是多少女子心中梦寐以求的夫婿人选,如今听到李淮玉竟然和一个妓子厮混并且生下了孩子,不仅如此还残害未过门的王宁萱……
“乱说,本公子才不认识什
么卿玉楼的莫姑娘,更不会杀死宁萱,你为了给杀人犯翻供竟然编造谣言惑乱人心,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