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城会不会体谅木寅,暂时不得而知,但他这会儿的心情是极好的。若是木寅把握住这个机会,或许温子城会答应的,可他没把握住这个机会。
温子城满眸温情的细细看完信,随后小心翼翼的折叠好,放在胸口的位置,薄唇噙着一抹温柔的浅笑,他的小鱼!
他拿着那袋米,坐马车来到了司农江响的府邸。
正巧,巴适在和江响喝茶聊天,看到温子城过来,颇为诧异的说道:“子城,你怎过来了?”
温子城行了一礼:“巴大人,江大人!”
江响爽朗一笑,示意温子城坐下聊:“早听闻温大少爷的名讳,如今得以一见,发现传言都夸得太少了!不知温大少爷来找我,是有何事?”
江响虽已五十多,但他满头黑发,精神头极好,宛如四十岁的人。且他的嗓门很大,听在人耳朵里嗡嗡嗡的响,他办事更是风风火火的。
他有着对农业的热爱,因此一把岁数了也不愿意在家里享乐,经常到处跑。
温子城把那袋米放在江响身旁的小桌上:“请江大人看看这袋米。”
巴适恍然:“这是……那块地里的米?”
温子城点了下头。
江响
有几分疑惑,抓了一把米出来看。
他一看,猛的睁大一双老眼:“这米……”他的声音微高,带着激动:“温大少爷,这米你是从何处得来的?颗粒饱满又大,便是比陛下所食用的米都要大。”
他拿了一颗米仔细的看,又咬了一下:“比我们所食用的米要甘甜些许。不知是何人?有如此能耐!”
巴适笑呵呵的说道:“老东西,这可不是一般的好东西。我亲眼看到过,这块地的稻谷长什么样。”
江响老眼圆瞪,惊喜不已的大嗓门道:“巴适,你在何处看到的?那稻谷是何模样?快与我说说!”
温子城坐在一旁没说话。
巴适得意洋洋的轻轻摇晃着头,他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我就是不告诉你,你能耐我何?”
江响一把抓住巴适的衣领,凶狠狠的盯着他:“老杂毛,若你不告诉我是怎回事,我便天天到你府上烦你,让你片刻不得安宁!”
他那副急得如热锅上的模样,成功逗乐了巴适,他朝温子城的方向努了努嘴:“喏,不是有个现成的人吗?这件事,子城比我清楚!”
这老东西,一遇到有关农业上的事,就会变成这样。
若江响不是如此热爱农业,何至于会在司农的位置上不动,也是他不愿意升迁。对江响来说,除了家人外的任何事,都没有农业重要。
甚至有时,江响会为了农业而不顾家人。
江响闻言,猛的想起温子城的存在,速度快的不像一个老人般的冲向他,睁着一双急切的老眼:“温子城,你告诉我,这是怎回事?”
温子城稳坐如山,神情淡然的淡淡的看了眼江响。
只这么一眼,便让心急火燎的江响倏然停下了脚步,如掉入了冰窟窿般,整个人瞬间便冷静了下来。
他不禁一个哆嗦,深深又忌惮的看着温子城。之前听闻温子城的能耐非凡,便是皇族之人到了他面前也会变成温顺的猫咪。
当时他不相信,现在他相信了!
这样的一个男人,却甘于平凡,只怕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巴适看到这一幕丝毫不意外,想当年,子城第一次来到星都之时……那时的他是来自荐为太子的谋士的,当时真没人把这个看似毫无背景,只是一个县令嫡长子的人放在眼里,皆是认为他有几分聪明罢了。
子城也从不与人辩解,安于一隅,很快便
被人忘了。
后来,太子遭到其他皇子的陷害,众人都无计可施之时,还是子城出面轻易解决了此事。
也就是在那时,太子等人才发现这个一直被自己所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