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瑾彦不急不缓道:“奚御史听闻得可真够多的。星都离南文镇如此远的地方,奚御史都有所听闻,不愧是陛下所信任的刚正御史!有奚御史这样正直的朝臣在,我大唐国何愁不能更加强盛?”
奚御史的额头冒出细细的冷汗,他自是听从翟瑾彦这句话中的嘲讽意味的,太子这是知道他是哪派的人了?
那陛下是否知晓?
只要陛下不知晓,事情就还有转机!
他镇定下来,朝翟瑾彦行了一礼,严肃道:“太子,身为御史,老臣理应查探这些。温子城作为太子的谋士,为了大唐国的将来,老臣更应直言相谏!”
翟瑾彦似是轻嗤了一声:“奚御史真是我大唐国的好官!有奚御史这样的朝臣在,我大唐国便不用担心官官相护了!不过……”他停顿了一下,瞥了眼翟瑾希,看得他的眉心一跳,又听他道:“我听闻,奚御史最近纳了一个如花美眷?我更听闻,奚御史的家眷打死了一个平民,可奚御史却以自己御史的身份,逼得那家人不敢伸冤。奚御史,可有此事?”
奚御史是西王的人,这点他早已查到。再则,西王手底下那些
人犯了什么事,不少他都清楚。
之所以没出手,不过是要在更好的时机收拾西王而已。
既然西王要送奚御史去死,他就不妨成全了奚御史。
奚御史听完,汗如雨下,脸色一寸寸的白下去,心里乱成一团麻线,但他的面上还是算镇上:“太子……听谁胡说的?这是没有的事!”
太子怎会知道此事?
此事他做的十分隐蔽,便是能西王也不知。
翟瑾希一看奚御史这样,便知翟瑾彦所说之事为真,眸光阴冷的瞥了眼奚御史,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留着这么大一个尾巴不擦干净,还送到了太子的手上,这和自寻死路有何区别?
他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翟瑾彦,还是他低估了太子和温子城。原以为,温子城杀父一事,即便无法解决了温子城和托太子下水,也能让太子的名声受损。
他再借着此事做文章,何愁大事不成!
不过,庆幸的是无人知晓奚御史是他这边的人。否则,他会因奚御史受到牵连的。
翟瑾彦眼含讥讽的瞥了眼奚御史,朝明景帝行了一礼:“父皇,儿臣所说的句句属实。请父皇下旨彻查此事,还
百姓一个公道!”
突然——
一块砚台重重的砸在奚御史的头上,当即将他砸得头破血流,头晕眼花,而他却不敢有一句不满,甚至还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惶惶不安的求饶:“请陛下恕罪!请陛下恕罪!老臣的家眷并未做过这等事!”
这件事绝不能承认!
只要扛过早朝就好。
一下了早朝,他便立刻派人处理了那家人,不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朝臣们呼啦啦的跪了下来,齐呼:“请陛下喜怒!”
明景帝的面上看不出一丝的喜怒,但他一双威严的眼中满是怒火。他冷笑一声:“喜怒?你们让朕如何喜怒?一个御史,纵容家眷行凶,却揪着他人尚未查清的事不放!”
奚御史赶紧磕了几个响头,为自己辩解:“陛下,老臣没有!请陛下明察,老臣断不可能做这等事的!”
明景帝:“哦?那是太子污蔑你?”
奚御史:“这……太子不会污蔑老臣,也许是太子听信了小人的谗言!”
翟瑾彦很平静的道:“小人?不知奚御史口中的小人,指的是谁?不如这样,请陛下派人前去查一查,便能知晓我说的是否为真。若
我污蔑了奚御史,我定向奚御史赔礼道歉。奚御史认为如何?”
奚御史的身体轻颤,急得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他十分清楚,不能让陛下派人去查此事,可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这……太子,我们是在讨论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