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俩口看到站在二楼,穿着暴露,且漂亮了不少的女子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萧氏猛的瞪大了一双老眼,语调尖锐又拔高:“牡丹,你怎穿成这样?像什么话!快给我回去多穿点儿!”
谷青一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光了,臊得慌,他怎会养出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儿来?
谷牡丹在乍然之下见到自己爹娘,有那么一瞬愣神,却也很快反应过来,不以为意的说道:“爹娘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在这里,我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反倒会被人笑话!”
其中一护院对另一护院哈哈大笑,嘲讽着谷青一和萧氏:“这两个老东西的运气也真是好,在这里见到了自己的女儿!他们还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吧?”
那护院讥诮道:“这里可是勾栏院!你们女儿牡丹算得上我们这里的头牌,每天点她的人多得是,她每晚都要伺候好几个男人!”
谷牡丹似是嫌刺激自己父母不够,又加了一把火:“当初,我被两个男人毁了清白,他们便把我卖到了这最下等的勾栏院!来这里的人,都是没几个钱的人。就像护院说的,每晚我都得伺候好几个男人!其中,有比爹岁数还大的!”
谷青
一听完,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萧氏吓坏了,面无人色的跪在地上呼喊着谷青一:“老头子!老头子!你可不能有事!若你有个好歹,我可怎么办?”
谷牡丹从鼻腔里发出哼的一声,丝毫不在意谷青一的死活,转身回了自己的屋里。
她是恨爹娘的!
若非爹娘这些年肆意妄为,她怎会沦落到这一步?
——
两个护院可不会在意谷青一是否重伤,只要人没死,便得继续干活。
两个护院对着谷青一便是一阵拳打脚踢,骂骂咧咧的:“老不死的别装死,赶紧起来干活!干不完,你们两个今天就别想休息!”
谷青一只是吐血昏迷,并未死。
他被护院打醒后,仍是难以接受谷牡丹在勾栏院的事,却又害怕被打,颤颤巍巍的和萧氏洗衣服。
为什么会这样?
他和老婆子从小娇养着牡丹,就是要她长大后嫁给富贵人家,带他们过上好日子。
可如今,不仅他们老俩口沦落到了勾栏院做苦力,连牡丹也成为了勾栏院的女子。
这日后可怎么办?
谷青一和萧氏再悲苦,也得洗完衣服,干完其他的活,才有两个又冷又硬的窝窝头吃,睡的是连猪圈
都不如的地方。
即便是如此,两人也从未想过死,只想赖活着。
对他们来说,至少有一个安身的地方了。
——
一天的时间,翟宁也只查到了谷小鱼的大多数事,一些秘密的事他还没查到。
至于温子城的事,他查到得更少。
铁杨单膝跪地,请罪道:“请王爷责罚!”
翟宁:“不是你的错,是我太小瞧了温子城!”
他委实没料到,温子城的能耐如此之大,连他都查不到多少温子城的事。
只怕,他所查到的事,是温子城故意露出来给众人看的。
越是这样,越表明温子城的手段之厉害!
“你再好好的查查温子城!”他吩咐道。
“是!”铁杨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这时,简婉茹带着丫鬟走了进来。
翟宁扬起温润的笑意,起身扶着简婉茹到椅子坐下:“可休息好了?”
简婉茹点了下头:“我有事找王爷,可有打扰到王爷用晚饭?”
翟宁吩咐下人摆放,对简婉茹笑道:“你随时来找我,我都有空!一起用饭?与你一起用饭,我能多吃一些。”
简婉茹捏着绣帕捂嘴笑,无意中看到了小桌上的东西:“这是……?”
翟宁并未隐瞒简婉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