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城用大手轻轻揉了揉谷小鱼的发顶,朝赵清风行了一礼,随口眸光如出鞘的锋利宝剑般的射向谷大一家:“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们倒是有胆子,置律法如无物!还是说,你们比陛下大?”
谷大,杜氏和谷耀祖被吓爬在地上,恐慌如一条毒蛇,死死的咬住了他们的脖子,令他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仿佛下一秒便会丢了性命。
他们没这个意思!他们不是这个意思!
赵清风心里颇为感慨,温子城一顶大帽扣下来,若谷大,杜氏和谷耀祖还敢求情,那便是藐视陛下,其罪当诛。
谷小鱼对谷大一家一丝一毫的同情也没有。
突然——
温子城重重一脚将谷耀祖踢飞出去,眉梢蕴上了极重的杀意:“你该庆幸,你遇到的不是我!否则,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谷耀祖这下是真的后悔和害怕了,这人是真的会杀了他的!
他不要死!
他不要死!
赵清风难得当做没看到,这样的孩子,活着也是祸害!
谷小鱼:“爹娘,我之前便说过,害了谷耀祖的是你们!你们一味的宠溺和纵容,又常对谷耀祖说,他是小孩子,小孩子做任何事都没有错,让他
自认为他是小孩子,便是杀人放火也会被原谅的,也不会有事的!”
“爹娘看看谷牡丹,再看看谷耀祖,他们两个有何不同?别说什么谷耀祖是儿子,是香火,与赔钱货的谷牡丹不同!谷耀祖小小年纪便敢做出如此阴毒之事,我看让他杀人他都敢!他和谷牡丹一样!都是因为父母的宠溺和纵容而长成这样的!”
“爹娘从不知自我反省,永远拿谷耀祖是孩子来找借口,把错全推到别人的身上。若是换作你们,有人肆意的欺辱你们,还毁你们的清白,甚至是拿谷耀祖当玩物,你们会因对方的几句道歉,或者因对方是孩子而原谅对方?”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如果自己不希望被人此般对待,推己及人,自己也不要那般待人。爹娘当没我这个女儿,那我也会当没爹娘的,爹娘好自为之!”
谷小鱼朝赵清风福了一礼:“赵大人,不知我可否离开了?”
赵清风点了下头:“接下来没谷姑娘的事,谷姑娘可以离开了!”
“多谢赵大人。”谷小鱼一眼未再看谷大和杜氏,与温子城离开了县衙。
赵清风严肃道:“谷耀祖流放西北!几个壮汉杖责三十大板
,关入大牢!养不教父之过!有你们这样的父母,教出来的儿子也是个祸害!”
谷大和杜氏如被人抽去了所有的力气般,双眼无神又空洞的跌坐在地,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做错了什么?
他们只是想保住唯一的儿子!唯一的将来!
为什么到头来,儿子被流放西北,女儿与他们形同陌路?
谷耀祖直接晕厥了过去,他不要被流放西北!
全是爹娘的错!
如若不是他们告诉他,他是个孩子,不管他做了什么都没错的话,他怎会做这些?又怎会流放西北?
全是爹娘的错!
他恨爹娘!
——
温子城很是担心谷小鱼,关切的问道:“可真的无事?”
谷小鱼无奈一笑:“我真的无事!我早已看开,自是不会因爹娘的一番话而伤心难过。你怎会过来?”
当一个人的心彻底的冷了之后,无论对方做什么,都伤害不到一分,也激不起一丝的情绪。
温子城见谷小鱼是真的无事,安心下来,放缓了语气:“昨日,我答应陪你逛铺子的,你忘了?”
谷小鱼想起了这事:“我们先去看看那三个铺子,再采买东西,这样
节省时间!”
“我带你过去。”温子城带着谷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