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耀祖出了什么事?”
杜氏现在最怕,最恨的就是,谁提起谷耀祖遭罪的事。她怕村里传遍谷耀祖被谷牡丹卖了,被男人糟蹋的事,令谷耀祖的这一生彻底的完了。
闻声,她重重的把担子放在地上,双眼略有些许泛红的扫了一圈那些窃窃私语的人,吼道:“你们再说我家耀祖一句不是试试?我弄死你们!”
她十分憔悴,眼袋青肿,精神头极为不好,头发微微凌乱,有点儿像疯婆子,看着很是吓人。
她这一吼,倒是把不少的村民都吼住了。
但还有那不怕的。
一年长的村妇双手叉腰,凶狠的说道:“怎的?比嗓门大?老娘可不怕你!你们一家敢做便不要怕我们说!”她淬了一口:“一家子除了小鱼外,皆是自私自利又狠毒的人!小鱼遭了多大的罪,好不容易活下来,看看你们当父母的做的那叫什么事?虎毒不食子,你们连畜生都不如!”
一年轻的村妇接了话:“可不是!你们还逼着小鱼再给人为妾,还逼着她做这做那!那谷耀祖可不是个东西,你们还当心肝的护着。这些年,谷耀祖在村里做了多少坏
事?他这是报应!”
好几个村妇七嘴八舌的骂着谷大一家,气得杜氏眼前阵阵发黑。她一个人不是这几个村妇的对手,愤恨的吼道:“我没有谷小鱼这样狼心狗肺又阴毒得害了自己弟弟的女儿!我诅咒她,不得好死!她以为她勾搭上了贵公子,便能嫁入富贵人家吗?”
她呸了一口,面容狰狞如恶鬼,骂得极其难听:“谷小鱼那下作的东西……”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用又惊悚又憎恨的眼神看着杜氏,这还是当娘的吗?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杜氏真不愧是谷青一的大儿媳,和谷青一一家一样的不是人!
在场的有梅家人。
梅佳佳很想帮谷小鱼,可她性子胆小又内向。加之她父母在一旁,她更是不敢出头。
梅和和丁氏对看了一眼,闷头干活。虽说谷小鱼曾帮了他们的忙,可他们也犯不着为了谷小鱼而和疯子般的杜氏对上。
要真和杜氏对上了,保不准她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这里的事,很快便传到了李氏的耳中,她气得不轻,找到谷小鱼,怒火冲天的把事情细说了一遍:“……小鱼,
万幸你和谷大夫妻断得早!”她呸了一口,极其憎恶:“真是看不出来,杜氏是这样一个东西!”
谷小鱼抿了下唇,心中并没有任何难过和痛苦,连一丝的波澜都没有,因为她的心早已彻底的冷了。
爹娘对她来说,只是养育了她的人罢了。
娘越是这样,她便越是怀疑她并非爹娘的女儿。
若她真是亲生的,娘再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也不会骂出这番话来。
李氏见谷小鱼面无表情,以为她十分难过,心疼的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宽慰道:“小鱼,不值得为那样的人难过!你就当,你没有爹娘!”她犹豫了一下,继续道:“小鱼,之前李奶奶便打算和你说,我猜测,你并非你爹娘的亲生女儿!”
“谷姑娘不是她爹娘的亲生女儿?!”一个语调拔高又惊愕的年轻男子的声音响起:“谷姑娘是养女?”
谷小鱼面色寡淡的侧头看去,见是温子城主仆二人和简焕然,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便和李氏继续说话:“李奶奶为何这般说?”
李氏见有外人,便拉着谷小鱼到了她房间谈。
简焕然刚欲追上去,却被木寅
一把抓住了肩:“木寅,你作甚?”
木寅瘫着一张脸:“简公子,我也很想问你,你想作甚?你是外男,不宜进去!再则,李氏和谷小鱼是要谈私事,简公子一个外人更不方便听了。”
温子城眸光微深的看了眼简焕然。
简焕然显得很是着急,挣脱了几下都没能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