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适摇了摇头,小姑娘是听懂他的意思的,但拒绝了他。
这种事,他也不能强求。
况且,小姑娘拒绝得对。他和小姑娘才见面第三次,并不了解,贸贸然的认孙女是不明智的。
“小姑娘可有考虑开个医馆?”他问道。
谷小鱼收回手,拿出银针:“请巴老宽衣,我要为巴老施针。”她见巴适和温子城脸色一变,无语的朝天翻了个白眼:“在大夫的眼里,只有病患,没有男女!”
便是在现代,很多人都不愿意异性大夫为自己看病,更别提礼教森严的古代。
“上半身便可。”她补充道。
温子城:“……你能稍微害羞一点儿吗?”
巴适很是不自在,老脸微红。虽说小鱼是个和他孙女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可到底是男女有别。
谷小鱼:“呵呵!我一大夫,为病人治病,为何要害羞?温公子,换作你是大夫,在遇到一姑娘生命垂危时,你会因顾及男女有别而不救她?”
温子城:“会不救!旁人如何,与我何干!”
谷小鱼顿时无话可说,她不能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他人。温子城并非大夫,他应该又是个冷心之人,不会顾及陌生人的生死。
她木
着一张脸看向巴适:“巴老,在我眼里,你只是病患。”
巴适头疼的叹了口气,扭捏得跟个大姑娘似的,看得谷小鱼眼睛疼:“巴老,是命重要?还是所谓的不好意思重要?”
巴适神情一僵,似是很恼怒般的瞪了眼谷小鱼,老脸通红的说道:“你这丫头,就不能稍微像个姑娘家吗?”
谷小鱼的后脑勺滑下一大滴冷汗:“……巴老,我现在是个大夫,请你将我看做大夫!”
她想撂担子不干了!
温子城:“巴老再说一句,谷姑娘会当即撂担子不干的。”
谷小鱼瞥了眼温子城,蛔虫!
巴适万般不情愿又尴尬,警告道:“子城,今日这事不准说出去,否则我和你没完!”
谷小鱼神情专注的施针:“请巴老不要动!”
巴适闻言,僵硬着身体,当真是不敢再动分毫。
温子城轻轻摇了摇头,巴大人也是小孩子心性,他怎会将此事往外传。
他眸光微闪的盯着谷小鱼施针,从她施针便能看出,她学医的时间不短,且有着很丰富的经验。再则,她连名医都无可奈何的羊癫疯都有办法。
她是从何处学到的医术?
那日,她对他用的,又是何物?
谷
小鱼施针之时,不喜有人打扰,这会让她的注意力不够集中。但她不会在意是否有人看她施针,这对她没有任何的影响。
她施针完,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呼出一口气:“再过一刻钟,我取下银针便可。巴老能在这里待多久?”
巴适僵硬着身体委实难受,可他又不敢乱动,只好继续僵硬着身体:“再有两三日,我便会离开此地。”
谷小鱼估算了一番,说道:“我会每日来为巴老施针一次的。还请巴老记住我的叮嘱,不可胡来。”
温子城将茶杯递给谷小鱼:“辛苦了。巴老多久换一次药合适?若中途有复发,该当如何?”
谷小鱼喝了一大口茶:“我之前便说过,治疗最好是不可中断。换药,要根据巴老的病情来看。羊癫疯在未治愈前,都有复发的可能。凡事,多注意为主。”
巴适看得很开:“子城,不强求。我这病这么多年了,能遇到小鱼是老天的恩赐。况且,我都一把岁数了,什么时候走都是赚的。”
谷小鱼微微讶异,巴老看得很开!
生死,对任何人都说,都是最难的难题。
古往今来,没几个人能真正看淡生死。
温子城剑眉
一拧:“巴老,有办法我们就不要放弃。”他停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