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早,淼淼猛地坐起身来,翻箱倒柜地找衣服。阎霄侧卧在榻上,看着她。
“天还早,再睡会。”
“不行,娘说了新妇第一天得早起干活。”淼淼终于找到放衣服的箱子了,拿起一件浅粉色的衣服,套在身上,慌慌张张地出了门。
来到厨房,她就看见福婶已经在做饭了。
“少夫人,这么早就起来啦!”妇人掩嘴笑道。
“是,福婶!您去歇着,我来做。”淼淼和颜悦色道。
福婶连忙摆手,“少夫人,这是老奴的活,您都做了,我还做啥啊?您快回屋歇着去,做好饭我叫你们。”
淼淼心想也是,活都干完了,人家还干什么啊!于是她走到正厅,看见阎桓和吴管家都坐在屋里。
慢慢上前给二老敬了茶,一口一个爹,一口一个吴叔,把这两个老东西高兴得都找不到北了。
转眼间就来到了九月份,正好三年的乡试,今年秋季轮得上。这不每日江莫和阿铭,都去书院,胡教授给他们上课,开小灶。
胡教授说了,阿铭考过乡试后等过了十八岁再考春闱。小小年纪风头过旺,怕在被有心之人利用去。至于江莫嘛!江老肯定是希望他走仕途的,状元他是指望不上,能考个进士就成,到时候给他谋个一官半职,别人也不能说些什么。毕竟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实打实考上的。
这次考试,淼淼和胧月都不去了,因为进城县的几个村子里的水稻都出现了问题,眼看着即将收获的粮食出了问题,百姓们那是心急如焚。这不每日,都跟着胡明德下乡给稻子治病去了。
江莫和阿铭则由吴管家带着去了。
“淼淼啊!这粮食可是百姓的命,你们可得想想办法。”刘嫣急得说道。
“知道了娘,教授已经看过了,水稻秸秆根部有虫了,叫做落虫病,被这种虫子咬过的水稻秸秆都会变黑。教授已经找防治的方法了,一会我们还得过去。”
“这些吃的带着!”刘嫣递了一个包袱给她。
“嗯,阿铭不在家,你也要多注意些身子。”淼淼关心道。
胡明德这时也赶了过来,“水夫人,淼淼。这是我刚刚在城门口买的馅饼,你们尝尝。”
“胧月呢?”淼淼问道。
“马上到,去药铺拿药了。”
淼淼看见胡明德和刘嫣在那说着什么,淼淼见他们二人很是登对,突然脑子里萌生了一个“可恶”的想法。
他们仨往清水乡走去。
“胧月,你说我是不是该给我娘,找个老伴呐!爹都死了一年多了,你看我都已经嫁人,你看阿铭又不在家,你说她一人在家多孤单呐!”
“嗯,二伯娘年龄不算大,是该找一个贴心的人,晚年说说话啥的!”胧月点头说道。
胡明德放慢了脚步,听着她们的对话,于是停下来说道。
“淼淼,你看我成吗?”
胧月嘴里的馅饼直接喷了出来,她看着胡教授和淼淼,就怕一会发生一场血案。一会该帮谁呢?她在沉思着。
淼淼斜着眼瞪着胡明德,嫌弃地说道:“我拿你当最好的老师,你却要当我爹,你个老头藏得挺深啊!”
胡明德尴尬地笑了笑,接下来是忽悠淼淼时刻。
“淼淼你看,咱们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你对我还不放心吗?你看看我,不吃喝嫖赌,虽说年纪大了点,但这大点会疼人啊!你家阎捕头不也比你大了五岁?”
淼淼不语。
“你看啊!我以后迟早要进国子监,那相当于教育局局长,文官中最安全的职务。我也有能力养活你娘和阿铭,这多好的事啊?胧月你说是不?”
“淼淼还真是,就这个朝代男人的思想,你说会有几个人真心的对二伯娘好。即使有,也是图你们家的钱,那些个人渣,断断是不能要的。我就觉得胡教授挺好,咱们仨可算是成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