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之野脚步没停。一直到二楼缓台,差点绊倒,庞蔓扶住他,“你这又何必呢?” “你看看她走了没?” 庞蔓从窗户悄悄观望,“没走呢。” 余之野皱皱眉,“你给邱童打电话要孔莲未婚夫的电话,把她接走。大晚上的不安全。” “啧啧啧。” 庞蔓撇嘴,“你这不是挺关心人家的,刚才装的那么冷酷无情。” “你不懂,赶紧打电话。” “打什么啊?她一成年人,现在才八点不到,自己开车来的,需要什么人接啊?而且听说你们心理系的都有格斗课,方便和警方一起办案不当累赘,能有什么不安全的。 你要担心就承认担心,别背后深情,我特看不上你这种男人。要还喜欢,抢啊,管她订不订婚。人家姑娘都放下自尊和你坦白,订婚就是为了刺激你,心里有你,你能爷们点吗?” 余之野脸色青了,“你这话说的不好听。” “啊,那什么好听,被强行留下看你俩这苦情大戏,还指望我说出什么好听的?”庞蔓翻了个白眼,“要是还喜欢管他呢,上啊,别怂。” “谁和你说我还喜欢她?这都分手多少年了,我要是还想继续,当初就不会分手,我这人很干脆的,是因为知道不可能继续了,才决然分手,对大家都好。” “哼,说的自己多干脆,现在不还是背后担心人家。” “这不一样,我怕她状态不好,到底是个姑娘,你想什么呢。什么担心,别瞎说,影响不好。” “你这怕影响不好,还让我找人家未婚夫来接,这是你家楼下,那姑娘为了你哭的带雨梨花,你就不怕在人家未婚夫那影响不好?我看你就是个绿茶,这不是挑起人家内部矛盾吗。” 余之野听了一愣,“我刚才一时没想到。” “呵,男人。” 庞蔓再次翻白眼冷笑,又看了一眼窗外,“走了,自己开车走的,放心吧。” 说着庞蔓也不知为何心里发堵,甩开他,独自上楼。 余之野扶着楼梯扶手慢慢跟上,“我和她真的没什么,只是觉得当初有点对不起她。” “和我解释什么,没兴趣听你们这些文化人的恋爱过程,我最不屑你们这种什么,为了世俗目光,事业,还有横在两人之间的兄弟生死,当借口。好像自己多大义凛然一样。 你以为在写言情小说啊。我最烦你们这样,这不是古代,有什么身份地位隔阂。也不是民国,裹挟着民族大义。更不是仙侠,横在男女主之间有苍生百姓。 现代社会,你们之间甚至都没有婆媳矛盾,亲朋反对。要是真相爱,还有什么理由不在一起,一切不过都是不够爱找的借口而已,大大方方承认不爱了,什么对不起,什么辜负,都他么是借口,让人反胃。 好像为这段感情做出过多大牺牲似的,我最看不上了。” 余之野被她气笑了,“那你的爱情观够干脆呗?” “那肯定的,我喜欢一个人,就直接和他在一块,没那么多犹豫和废话。” “那你这么多年没再有别人,不是因为谢晨鸣?你也不是多干脆坦然,不也纠结于过去和别人眼光道德。所以不需要咄咄逼人吧。” 余之野说完这话,发觉重了,戳人家肺管子,可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 走在前面的庞蔓停下脚步,回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低了几个台阶的余之野,半晌慢慢走下来接近他,离得很近,声音很冷,在他耳边,“当然不是,你觉得道德能束缚我?” 余之野咽了口口水,从她声音感觉到了庞蔓的烦躁和愤怒,这种新鲜体验让他不禁想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你说自己不是被道德约束?说的自己潇洒干脆,那你和白东风暧昧那么多年不也没在一起。” 空气中一片安静,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庞蔓冷笑一声,“我们没在一起就是不够爱,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接受过他。无论你信不信。” 庞蔓最后一句话语气非常冷,说完,有些愤怒上了最后一个台阶,要进家门。 余之野却快走了几步在后面拉住她手腕,“我和你道歉。” “道什么歉。” “刚才那句话,我没有说你什么的意思,也没有人云亦云你和白总的关系。真心地,单纯就是被你挖苦的急了